戏,直接喊冤叫屈:“夫君,我冤枉啊,阿瑶是我带大的孩子,我岂会做这种事?阿瑶定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连确凿的证据都交不出来,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孟瑾瑶见夫妻俩搁那儿演戏,想用激将法让她当场交出证据,也没了耐心,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夫妻不必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的演戏,我也没功夫看你们演戏。”
她目光在夫妻俩身上来回游弋,最后锁定在孙氏身上,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接着道:“今儿我就把话撂下,父亲可以不信我的话,但三日之内我收不到我母亲留下的嫁妆,我们就对簿公堂吧,我这边证据确凿,一告一个准儿,不信的话,你们大可试试。”
见她非但没有上当,且还想报官,跟他们对簿公堂,夫妻俩瞬间心慌不已。
孟冬远脸色阴沉下来,当即就训斥一声:“胡闹!”
他说着,不悦的瞪了长女一眼,恼羞成怒:“这是家事,家事何须闹到公堂之上?你是晚辈,晚辈状告长辈,实乃不孝,你这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永昌伯府的晚辈不孝?”
孟瑾瑶嗤笑道:“长辈不慈,何以孝顺?”
孟冬远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斥道:“这都没影儿的事,你要大闹公堂,如今并非长辈不慈,而是你偏听偏信冤枉长辈。退一步说,就算你母亲真的做下这种事,可她到底是抚育你长大的母亲,你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大闹公堂,成何体统?”
面对父亲的滔天怒火,孟瑾瑶倒是淡定,淡声说:“既然父亲觉得这是小事,就应该让她归还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除一家人对簿公堂。”
孟冬远道:“你这逆女钻钱眼儿里了不成?半句不离嫁妆,我们把你养那么大,这养育之恩难道还比不上一副嫁妆?莫说她没有做过,就算她真的做了,那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孟瑾瑶嘲弄一笑,“迫不得已就可以把属于别人的东西私自占为己有?”
孟冬远心思转了转,而后长叹一声,跟她打起亲情牌:“阿瑶,我们家早已不复当年,你两个弟弟过几年要娶妻,你妹妹过两年也要出阁,聘礼和嫁妆都是一笔大开销,你母亲真的动了歪心思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嫁入长兴侯府,有的是荣华富贵,何须跟你母亲计较一副嫁妆有没有还给你?”
他越说越觉得理所当然,直接一锤定音:“阿瑶,你作为长姐,如今嫁入高门,扶持弟弟妹妹也是应该,那点嫁妆就当是你接济弟弟妹妹的,等他们将来飞黄腾达了,不会忘记你今日的恩情。若真有其事,为父就让你母亲给你赔个不是,此事就此揭过,若你冤枉了你母亲,你也得同她赔礼道歉。”
孟瑾瑶听着这话,心里就犯恶心,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拍了拍手掌,为父亲打算盘的本事鼓掌,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笑问:“自古以来,女子的嫁妆乃个人私有财产,就算是丈夫也不能动,最后竟然由丈夫和续弦妻子做主,越过女子的亲生女儿不给,直接给丈夫与续弦妻子的孩子作为聘礼、嫁妆,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