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月无奈的回头,冲尾随她的年华勾食指。
年华欣喜的跑过来,殷盼的望着她,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魅月问:“你跟了一上午了,你家王爷又咋了?”
年华忧虑的叹气:“王爷自那天回帐后就一直借酒浇愁,我怎么也劝不动,身上的伤也不让人看,属下担心······”
魅月深深呼出一口气:“带路!”
走进赵霁的营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魅月摸摸鼻子,走到窗前,‘唰’的将帐帘挑开,立刻一窗明亮和煦的阳光洒射进来。
歪在床上的赵霁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微微闭眼,对于魅月的挑衅没反应,只是直直的看她,也不说话。
魅月踱步到他床前,打量他,还好!也就头发乱了点,脸色白了点,衣服散了点。对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问:“头脑还清醒吧?如果没有,那我等你清醒了再来。”她可不想和酒鬼谈话。
赵霁满眼酸楚,凄凄道:“对我,你就如此不耐吗?”
还好,醒着。在他床前的凳上坐下,动手掀开他的衣袖,本不算严重的鞭伤已开始发脓溃烂,仔细清洗之后,将药膏抹在伤处,包扎好后放下衣袖,看向另一碗药膏,问:“还有哪儿有伤?”
赵霁仍旧不语,只定定的看她,一丝一毫的动作都不放过。
见他不回答,魅月只好仔仔细细打量他全身,左胸口处有一抹艳红,渗出内衫,轻吁口气,好在是上半身,要是其他地方可就骑虎难下了。伸手探向他胸口,却被赵霁一手捏住手腕,双目含情,问:“如若对我无情,又何必对我这般用心?”
一手掰开他的手,手上动作未停,解开他的内衫,露出他受伤的胸膛,剑伤!本已微微结疤的伤口又裂开一个大口子,应是与赵彻打斗时被赵彻击中伤处而裂开,手上忙着清洗上药,嘴上也没闲着,没心没肺的轻轻一笑:“月姑娘我慈悲为怀,菩萨心肠,别说你一大活人,就是路边有小猫小狗受伤,本姑娘只要有条件,照样会出手相救。”
赵霁脸色发青:“你拿本王跟狗比?”
魅月瞥他,啼笑皆非:“我真的觉得你的思维逻辑有问题,你干嘛什么事都往坏的方面想呢?你明知我只是做比喻。”
一不留神,手上力道没掌控好,碰到伤口。赵霁胸口一挺,冷抽口气。
魅月缩手看他强忍痛楚的脸,想说抱歉,却又忍不住想笑:“痛你就叫啊!忍着是什么意思?表示你很男人啊?”
赵霁看她,半晌才悠悠开口:“叫有何用?照样会痛,喊痛只会让别人看到你的懦弱无能!”
魅月手中动作一怔,有些心疼的看他忧伤的目光:“所以不管幼时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磨难,都不向父亲求饶,也不找兄弟分担?”
赵霁双目寒冰:“没有他们,我也可以挺过来。”
魅月摇头,不敢苟同,嗤笑:“你以为你很性格啊?你这是搞孤僻,你以为你才十五六岁叛逆期啊?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紧闭心门,就算你的兄弟想走进你的内心,也找不着窗啊!你要知道,无论何时,血,终究浓于水!”
赵霁听了半天,猛然觉醒,这小丫头片子在教训他?
伤口包好,瞥了眼一地的酒坛,冷笑:“面对自家兄弟如此有骨气,那这借酒浇愁又为哪桩呢?”
赵霁哀怨看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由又脱口问出:“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魅月暗叹口气,骂:“世间万物,皆有不同。你有你的好,他有他的妙,你干嘛总死乞白赖的跟他比?你这不是找不自在吗?你什么都跟他争,争不过就抢,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你们的母亲争了一辈子,争得两败俱伤。你们还要步她们的后尘啊?我始终想不明白,你到底怨他什么?你母亲的性子刚烈,但那么刚烈的性子为何要做皇帝的女人?既然做了皇帝的女人为何又容不得皇帝对别的女人好?既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为何不肯认命?她没有这番觉悟,你也冥顽不灵吗?”
赵霁怨恨的看他,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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