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阳，非得让司马瞿将那毒妇赶出门去不可。”很明显，是气话。</p>

    “那是人家家事，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赶不赶，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倒是想到一记两全之策。”凌老夫人招手让凌老太爷凑近，凑到他耳畔窃窃私语了一番。</p>

    说罢，凌老太爷连连称赞，欣然同意，两人这才安心睡下。</p>

    次日，凌老夫人又命人给司马莞笙送来各式做工精细的衣裙，各式金钗玉饰，当真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一般宠爱。</p>

    她从家里带出来那些并不华丽的杉裙，看样子是排不上用场了。</p>

    其余叔伯婶子，表兄弟表姐妹，听闻司马莞笙回来，出落得倾国倾城，都带着好奇心陆陆续续登门拜访，欲一睹她芳容。昔日门庭清冷的凌府，变得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如此一来，去寻崔妈妈的事，又被迫推后。</p>

    在繁华的雒阳城里，她不被家人善待，羞花之容也无人在意。在外，被谣传成妖女，克母辱家，不得善名。</p>

    不曾想，到了这雍州城里，摇身一变，成了百家觊觎的宠儿。</p>

    她每日都被凌老夫人打扮得美美的，如同花瓶一般，对着这些陌生的面孔陪笑，脸上的肉都快笑僵了。</p>

    雒阳司马府内，热闹劲也不比凌府逊色。</p>

    司马黛媱虽不是雒阳府尹嫡女，但毕竟也算是大家闺秀，且身后至少还有雒阳府尹做倚傍。比起那些商户家的正经姑娘、小门小户的小姐，总得强上几分。故此，求取之人还是不在少数。</p>

    今日，卢氏正以大夫人的身份，在客殿内接待前来提亲的柳氏。</p>

    卢氏稍施粉黛，华服加身，坐于主座之上，笑魇如花。</p>

    连日来，她都在应付各家夫人和各家派来游说的媒婆子，让她这“新官”着实有些力不从心。但为了不有负这正妻的名分，不辜负生母从小的谆谆教诲，让家宅安宁，她必需得打起十二精神应付，不敢懈怠分毫。</p>

    柳氏领着家仆，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立于堂下，躬身行礼，堆笑道：“府尹夫人，安好！妇人冒昧上门叨扰，还望府尹夫人不要见怪。”</p>

    “夫人说笑，快坐。茯苓，上茶。”</p>

    柳氏闻言，招手让仆人将备好的东西呈上。</p>

    卢氏见此状，脸露疑色。</p>

    她若没记错，这柳氏前些日子已差媒婆子上门来游说过，且她还未做出任何肯定的答复。故此，柳氏用意为何，她还真是琢磨不透。</p>

    凡事差媒婆子上门来游说过的，她都一一记下，反复斟酌，也同司马瞿谨慎商议，至今仍未确定合适的人选。</p>

    “府尹夫人，这是妇人备的微薄见面礼，还望府尹夫人笑纳。”</p>

    “夫人这般拘礼，奴家汗颜。”无功不受禄，即便是见面礼，也无需这么多不是，卢氏有种受之有愧之感。</p>

    即便如此，她还是给候在旁边的卢妈妈使眼色，示意收下。卢妈妈这才指使丫鬟们上前，从那些仆人手里接下东西。</p>

    柳氏见卢氏收下东西，才舒了口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堆笑道：“府尹夫人言重了，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权当给府尹夫人添个乐呵。”柳氏端起旁边案几上的茶杯，饮了一口。</p>

    卢氏和这柳氏从未谋面，对其不甚了解，也弄不明白此人来意。她未多言，只是礼貌性陪笑。</p>

    柳氏见卢氏不语，脸露尴尬之色，长叹一声皱眉摇头道：“哎！这为人父母，就是操碎了心。若不是犬子不中用，一病不起，妇人也不会厚着这张老脸登门拜访。”</p>

    “令郎病了？”卢氏也只是话赶话，随口一问。</p>

    “可不是吗？自从那日在骠骑将军府上，一睹了府上大小姐司马黛媱的花容，便暗生情愫，回去之后，就求我差媒婆子登门来提亲。至今十余日，一直未能得到回音。犬子一着急，便病了。大夫说，他这是相思成疾，心病还需心药医。故此，妇人今日才冒昧上门打扰。”</p>

    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是为了攀亲。</p>

    卢氏这下总算明白柳氏的来意，这柳氏心还挺诚。</p>

    “多谢夫人对我们家姑娘的错爱，让令郎害病，奴家心中愧疚。”这卢氏，就是太温婉了些，没有钟小娘那股子傲劲和威严。要换作钟小娘来应付，肯定把这柳氏抵怼得吱不出声。</p>

    “不不不，府尹夫人说笑。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小姐贤良淑德，知书识礼，妇人也着实喜欢。犬子也是钟情专一之人，若两家真能攀上亲，妇人一定把大小姐视作亲闺女一般相待。”柳氏口若悬河，对答如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