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儿子和自己一样喜欢讨人喜欢的琼艳。他们相同的喜欢着琼艳的家庭和背景,不同的是,儿子更喜欢琼艳的美貌,自己更喜欢琼艳的乖巧。)</p>
因为村长任敬贤未否认春耕看到飞碟,亦未承认自己看到飞蝶,但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不等于人家也看不到。毕竟,发现也是需要机缘的。所以,春耕看到飞碟的事经媒体一宣传,基本作为不争的事实被听闻者接受了下来。听闻者又成传说者,如此类推,波及甚远。终有好奇者慕名而至,或观光旅游,或垂钓休闲,昔日人迹稀落的“迷人谷”竟奇迹般的人来车往了。只可惜竹林村地僻人穷,没钱开发生态旅游资源,也没人敢向银行贷款搞风景区基础建设。山里别说旅馆,连个饭店都没有。以致到访的来客只得自配食物,即日回返,来去匆匆。</p>
肖炳恒送走春霞以后,顿觉寥落。他每次巡山回来以后,就会去码头义务帮人撑船。他喜欢将船停靠在竹林村对岸的码头,喜欢独自站在码头上遥望通往市区的马路。但他并不企图从这里走出,去拥抱都市繁华。他只盼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斜阳暮鼓的路上,有人厌倦了喧嚣,返璞归真,踏歌而归,重回到竹林村这片未经市侩污染的纯洁的土地上。可此时此刻,除了身后这条哗哗流淌的故园河流,没谁能读懂他的渴望。他突发奇想,要日日夜夜守护在这码头,用生命去感受从这里开始和到这里结束的离去和归来。</p>
“任叔,我有事找你帮忙。”肖炳恒在码头上拦住骑着单车,刚从外头回来的任敬贤说。</p>
“啥事?说吧!”任敬贤下车问。</p>
“我想在码头边搭间木棚,为来往的行人修修单车摩托,补补胎打打气什么的。也方便那些需要抓药治病的人找我。”肖炳恒态度诚恳地说:“我也赚点小钱。”</p>
“这样好啊!利人利已。炳恒你就是吃得苦,什么都肯做。”任敬贤表示赞许后补充说:“莫搞太大,别占路影响交通。”</p>
“放心吧!任叔。我在墈上打木桩架起来,绝对不会占路。”肖炳恒认真地说。</p>
“那你做吧,我过河去了。”任敬贤推车上船。</p>
“任叔,我给你摆渡。我熟。”肖炳恒拔篙撑船离岸。</p>
星月生晖,波光粼粼;山乡秋晚,蛙唱虫鸣。</p>
肖炳恒回到家刚拉亮电灯,连莲就跟进屋来了,还转身把大门关上。</p>
“连婶,你来了!有事吗?”</p>
“没事就不能找你唠嗑?”连莲佯装生气:“翅膀硬了就不认得连婶了是不?”连莲在饭桌下抽出条板凳,自顾坐下来。</p>
“连婶,看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肖炳恒连忙解释:“我哪敢哩!我只是觉得没事你不会关门。”</p>
“算你聪明。”连莲忽然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炳恒,你刚才跟任叔说那事,他答应了是吧?”</p>
“嗯。有问题吗?”</p>
“有啥屁问题,他都点头了,还能不算数?”连莲摆出如果他反悔就不饶他的架势说:“你做就是,有事我负责。不过你得做大点,给我也做一间,要快!”</p>
“连婶,你整来做啥呢?”肖炳恒随口问。</p>
“先不跟你说。你只管做,不会让你亏本。”连莲拍着胸脯说:“喝酒算我的,材料钱工钱不少你。但你得将马路边仅有的那片空地全占实,别让其他人插进来。”</p>
连莲起身要走,刚到门边又转过头来吩咐说:“别跟人说棚子我有份。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租你的。”</p>
“连婶我明白了,你是不想有人论任叔的长短。”</p>
“心里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嘛!说出来就不叫聪明了。”连莲夸张地白了肖炳恒一眼。</p>
“嗯。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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