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打遍鬼屋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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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到处是黑褐色凝固的血块，墙壁泛黄瓷砖脱落，一副残破景象。</p>

    一具被开了膛，浑身严重腐烂的人形尸体躺在手术台上，手术器具还残留在破开的肚子里，身旁推车的盘子里盛放一节被取出的肠子，一路延伸到尸体的肚子里。</p>

    牧苏从手术台边经过时，手术台上的尸体忽然有了动静。它头颅微转，已经浑浊化开的眼珠转向牧苏。</p>

    “救不了等死吧告辞。”牧苏一抱拳，推开出口大门。</p>

    这一回，是一处办公室。</p>

    身后大门在吱呀声中自动闭合，标本立在门口——这是真的标本。一根铁棍从下方穿入固定。它严重腐烂，嘴唇的皮肉已经消失，露出一排醒目牙龈。</p>

    几张办公桌前都是空的。除了靠近出口大门的一张桌子。</p>

    那里坐着一道轮廓，处于黑暗边缘一动不动。</p>

    牧苏指着标本问劣魔：“你猜他的心在哪。”</p>

    “不知道。”劣魔摇头。</p>

    “那你猜猜我的心在哪。”</p>

    “左边？”</p>

    牧苏宠溺笑道：“错了。我的心在你那边。”</p>

    那抹座椅上的轮廓忽然在此刻缓缓转过身，狞笑着“又来了两个新玩具。”</p>

    “你对我笑一下。”牧苏深情凝视劣魔。“你不对我笑一下我晚上怎么睡得着”</p>

    劣魔诚实回答：“还是不了，笑的话你才会睡不着。”</p>

    “嗯哼，还是一对情侣啊，那就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p>

    牧苏继续道：“甜有100种方式。吃糖，糕点。还有98种你知道吗？”</p>

    “只知道几种。”</p>

    牧苏深情款款：“还有每天98次的想你。”</p>

    劣魔忽然有点扭捏，女声小声说：“怪难为情的……”</p>

    被无视半天的轮廓愣了愣，试探着问：“等一下……你们能看得到我吗？听得到吗？”</p>

    “咦？”牧苏这时轻咦一声。轮廓神情一振，以为终于轮到自己，就见牧苏打量劣魔一番：“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p>

    劣魔小眼睛流露不善：“为什么这么说？”</p>

    果然无论什么种族，只要是雌性都不喜欢被别人说胖。</p>

    牧苏温柔一笑：“那你为什么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呢？”</p>

    “不要无视我啊！”轮廓大声喊道。</p>

    “你有病啊！没看我和我女朋友在聊天吗，跟个神经病似得在那嘚吧嘚嘚吧嘚没完！”牧苏额头青筋露出，怒不可遏发货大吼。“你是话唠鬼吧！给我滚远点啊不懂风情的电灯泡！”</p>

    “对……对不起……”见牧苏如此气愤，轮廓缩起肩膀弱弱说道。</p>

    “咳咳咳——”牧苏忽然做作咳嗽几声：“我好像感冒了。”</p>

    座椅上的轮廓连忙回答：“死亡是最好的解药，我会治疗你的……”</p>

    “你知道我为什么感冒了吗？”牧苏问劣魔。</p>

    原来不是在和我说……那道轮廓很尴尬。</p>

    劣魔环视一圈办公室，径直略过那道身影：“因为这里卫生和环境太差？”</p>

    那道轮廓羞愧地低下了头。</p>

    牧苏莞尔一笑：“不，因为我对你完全没有抵抗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