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这般的丈夫我乔小三不要也罢!”乔求儿奋力踹开房门,直冲进内厢准备收拾行李,这大将军府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多待。
胡乱理了理惯常穿戴的衣物,她将包袱打个结,顺手挂在自己的胳臂上便要走人了,才刚走没几步就又停了下来唉,等等,此仇怎可不报?
让她先想清楚之后再走。
“走是一定要走的,可哪能这么白白便宜了石天野那恶人!我乔小三才不是生来让男人随便糟蹋欺侮的呢!”她尽管又气又恼又伤心,但一颗灵活的脑袋可还是有用得很。
思忖片刻后,她遂由妆台底下的一层匣子里取出了纸笔,坐下来,认认真真的写起了她生平的第一份“休书”
一边写着,不争气的眼泪便又不自觉地淌满了整脸,不留神时,还顺势滑到了宣纸上,弄湿了好几块地方。
乔求儿抹抹眼,吸吸鼻子,对自己说道:“不许不许再哭了。”
可没人的时候,眼泪才不想接受她的控制呢,她越想忍耐,它们就越作对似的流个没完没了。“哇——实在是太可恶啦!枉我对你动了真感情,你、你竟然”乔求儿索性先趴在妆台上前个过瘾后再说。
怎不伤心哪?这可是她的初恋经验呀,尽管是淘气爱玩了些,但由喜欢到爱恋一个人时的种种历程,她可都认真得很哪!
从没有如此认真喜欢过一个人喜欢石天野这样的喜欢;却也从没有一个男子会像石天野如此的伤透她的心。
只怪这段爱情太年轻、太莽撞,才会还来不及保护,就已告夭折。
月昏夜暗。
趁着天晚,乔求儿摸黑潜出了大将军府。
骑着她心爱的小红毛驴,胳膊上挽了个简单的包袱,驴背侧边悬着一只竹篓,里头藏着的正是乔求儿唯一仅存的那条青云蛇。
夫君可以休弃,但她心爱的宝贝们可一样也离不得她。
“哼!搞什么嘛?这么偌大的一座大将军府,竟然连我这个人不见了都还未发觉,到现在连个搜寻的人影也没瞧见,难怪咱大宋的国势会如此不中用!”乔求儿身骑上红驴缓缓踱碎步,口里面仍不忘要叨念咒骂一番。
尽管已决定与石天野离异但对于自己之于大将军府内的重要性,她可仍是在乎得很的。毕竟自己当初好歹也是被八人大轿热闹沸腾地迎进大将军府,如今却落个如此的收尾哼!真是愈想愈有气!
小红毛驴走得不快,一步步慢慢地往前驮着。
“咦?”乔求儿忽然发出一声惊叹。眼前,她瞥见了一匹骏马,以及骑在它背上的一具骠悍人影。
目光含混幽漆,教人瞧不清楚光影底的景象,乔求儿眯起眼睛,想更仔细的看清楚些。
那骑着马匹的人影距离大将军府外大约三条街之远,只见他神色晦暗,目光深邃,嘴角半吊的微勾起,辨不出心底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从他眺望的方向看来,他此刻正专注的在研究大将军府的地理方位
想至此,乔求儿惊讶的根本合不拢嘴,只怪她的想像力实在要比常人超出太多了。难不成,这流匪头子是想直接劫大将军府不成?
要不要赶紧折回去通报石天野呢?乔求儿犹豫着
嗟!枉费她骑得这么慢,就是想让人有时间发觉她失踪了,可那蠢材夫君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寻找她。他既然如此翻脸无情,那她又何须对他尽义呢?
乔求儿点点头,很赞同自己的想法。
“喂!是你啊,你跑来这儿干啥?”乔求儿逐步向他靠近。
雄霸天掠过头,瞅见她,浅浅一抿唇算打招呼。唉,今天的行程原不想让人知道的,没想到还是遇上了,还是个和“她”同在府里的人。
乔求儿巧颜展笑,一点敌意也无,她指了指自己身下的小红毛驴。“谢谢你把我的宝贝驴子还给我。”
“呃,”他睨了睨,显得不甚在意似的说:“没什么,那不是咱的主意,一条小驴跑也不快、肉也不爽口,谁有心情在乎它?还不是那个公孙晔非得领着它才肯下山嘛,所以,咱就由她带回去啦!”
公孙晔、公孙晔、公孙晔怎么到哪儿都逃不开他阴魂不散的魔咒似的!无论她心里有多怨多憎,就是有人会在她耳畔边叮咛着公孙晔对她是如何的好,又是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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