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罗县城门外,缪谦前来为封震日与袁应儿送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怎么舍不得你们,我也只能送到这儿了。”缪谦笑着说道,手中的扇子轻摇。
“我们知道,你就此留步吧。”封震日浅笑道。“虽与你相识不久,可是认识你却让我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很高兴能交你这个朋友。”
“哦?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吗?”用扇子轻抵着唇,缪谦打趣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呵”“应儿妹子,临走之前不与我说些什么吗?”见袁应儿一直沉默不语,缪谦刻意将注意力转向她。
“呃”显得心事重重的袁应儿这才回过神,差点反应不过来。“缪大哥,还望你保重。”
“就这样啊?”缪谦语带促狭。
袁应儿红了脸,连忙低下头。
瞧了半晌,缪谦拉过封震日咬耳朵。“这种情势,看来你们得多多沟通了。”
“如果沟通有效的话”他一阵苦笑。
“也许她真的该一个人好好想个清楚,别太逼她了。”
“我知道。”
“祝你好运了。”语毕,缪谦笑容可掬。“好啦,时候不早了,你们该上路了。”
“保重。”封震日一个抱拳,缪谦见状也回以抱拳。他转身将袁应儿抱上马,自己也跟着上马。
“保重,回忆草放在身边就要更加小心,有时间别忘了来找我泡个茶。”仰着头,缪谦笑着说道。
“我会的,告辞。驾!”
封震日与袁应儿两人一马的身影渐行渐远。
缪谦没马上转身离去,反而站在原地微笑的注视着变得渺小的身影直到消逝,脸上那抹笑意也跟着变得莫测高深。
“你们知道吗?”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远处的两人听。“回忆草不只有奇异的效能,同时还有个传说,就是拥有的人不只能够幸福一生,更能招来许多料想不到的福分,所以它还有个别名——”
迎福草!
所以用扇子抵着下颚,缪谦轻扬起迷人却又莫测高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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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封震日与袁应儿在河畔野宿,马儿这时也静静的待在河畔饮水休息。封震日生完火后,将刚打来的野食架在火上,边注意火势边烤着野食。
打从出无罗县之后,两人一直默默无语至今,像是考验性子一般,谁都不愿意先开。
袁应儿坐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封震日的脸庞,刚毅深刻的脸庞蒙上一抹严肃生硬,她的心正痛着,她知晓他一直都在生气。
气她的不信任、气她的任性她都知道。
可是,她仍是坚持她的想法、她的作法,她压根不清楚究竟是对是错。
怕受伤的心态难道错了吗?
封震日始终不发一言的烤着野食,早巳察觉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注视,只是不想道破罢了。
因为他气、愠怒,他承认原先的冷静与好脾气早已荡然无存。
试问有谁能够接受自己在意、深爱的女人无法相信自己掏心挖肺的心意?又有谁能够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天天担心
自己最爱的人不是她,任凭自己说到口干舌燥,却一直无法改变这样子的情况?
任哪一个真情付出的男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他还是个正常、有思想的男人!
他也真的不知道到底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
即使只有一些些,也无所谓。
他真的想好好的打她一顿,却迟迟下不了手,只因为她是他所爱。
我比谁都更害怕失去你
就在情绪几近失控时,他想起在缪谦的屋子外她真情流露的那句话,轻轻的撩拨着他的心,也使他脑子冷静不少。他思虑着她的话,再思及她那日的神情,更想起她在客栈里坦然的承认她对自己的感情,他被这前后相互矛盾的情况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显然是让情绪蒙蔽了清楚的思虑、蒙蔽自己看清事情症结的双眼。
而现在事实很清楚的呈现,袁应儿是爱他的,可她却无法做下完美的解决——服下回忆草以医好她那麻烦的失忆症,他想起她之前说过的,她似乎是害怕自己变回以前的袁应儿,她以为他记忆中他所爱的袁应儿!
事情繁杂得如同一颗打了个几千个解不开的死结的毛球,但聪明如他,懂得怎么理清。
嗯?什么味道?同样深陷沉思的袁应儿被空气中散布的烧焦味弄得回过神,发现味道是从封震日手上的野食传出来的。
“焦焦了,快拿起来呀!”顾不得两人之间尴尬死寂的气氛,袁应儿连忙紧张的哀叫。
焦了?
“糟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手上的野食黑了泰半,封震日赶忙将东西移离火源,一个没注意烫着自己的手,他低咒一声。“啧”
“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见状,机灵的拿着手绢跑到河边,沾湿手绢,再回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敷着他烫伤的地方。
封震日静静的看着她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处,深邃的眸子透着真切的爱意。
弄了好一会儿,她发觉他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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