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找到两位死者的共通点,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各自在高中时期,有不愉快的经历或者是遭到打击,导致他们产生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压力。如果凶手以这个作为挑选受害者的依据,那么警方必须要了解死者在高中时期经历了什么才能锁定凶手的犯罪动机。
第二天。
9:15a.m.何明堂二中会客室。
张副校长将文件放到桌上,低下头露出那地中海风格的发型,唯唯诺诺地说:「两位警官,这就是钟夏的个人记录……钟夏嘛,挺乖的一个孩子。」
孟雪诚微笑接过:「好的,辛苦您了。」
张副校长连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他的肩膀和后背紧绷着,鼻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双手放在膝盖上。
孟雪诚粗略地翻了翻那叠文件,当他翻到最后的一页,孟雪诚眼神一沉,低声问:「为什么高一高二的资料是空的?」
张副校长浑身一颤,挂在鼻头上的汗水滑了下来,滴在深色的外套上。他的上半身陡然脱力,肥胖的身躯直接从沙发上往下滑,跪倒在地上。
苏仰和孟雪诚皆是一愣,还没想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张副校长那粗犷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错了两位警官,我不该收钟夏他爸那点钱……我错了,两位警官行行好吧?我愿意把钱都上交给国家!」
孟雪诚:「……」
苏仰:「……」
孟雪诚将那叠文件摔在桌子上,顺着他的话,厉声问他:「怎么回事?」
张副校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脸色越来越难看:「警官,我就一时鬼迷心窍!真的!我入行三十年就收了那么一次钱啊!」张副校长觉得自己倒霉透了,怎么偏偏查到自己身上了,有些同行每年都没少收钱,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他活了半辈子就收了那么一次的钱!谁能想到隔了十年还被逮到了!
孟雪诚认真地看着他:「问你话就好好回答,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是是是。」张副校长咽了咽口水,有气无力地说:「那时候钟夏的入学试没通过,差了十来分,理论上我们学校是不能收他的,然后他爸就……就给了我一个红包……还让我在钟夏毕业前,偷偷将他的入学记录推前两年登记。我问过他为什么,他没说原因,就让我这样改,假装钟夏三年高中都在我们学校读。」
苏仰眼也不抬,只顾看着钟夏的学生照,他问:「钟夏为什么转进你们学校?」
「啊?」张副校长愣了一会儿神,汗水把衬衫全打湿了,支支吾吾半天都没个所以然。
孟雪诚再次出声:「问你话呢?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我、我不是故意不说的,一时间没想起来……」张副校长几乎都要哭了,本来想就这样一笔带过的,没想到这两个警察连这件事都知道了,看来一定是盯上他很久了,连何明堂二中的收生规矩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虚地说:「因为钟夏是被上一所学校退学的,理论上我们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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