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当别人骂我杂种的时候,我保持缄默,并不是运用起码的权利,而是我也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
母亲也很糊涂,记不得谁我的爸爸!所以,我的缄默并不是一种反抗,或者可以说是默认。
我的默然并没有使别人忽视了我,他们经常提到我,并且是用来骂人的,拿我的名字骂人,这也许是我的悲哀,也可以说是别人的悲哀!
生我的时候,母亲躺破烂的碎布里,没有父亲在旁边照看,也没有人。
我是老大,接下去还有老二、老三、老四和老五!但都送人了!
可能是我的一身乌黑有点奇怪,我留在了母亲的怀抱!
我是一条狗!
是的,我只是一条狗,一条乌黑的狗。
每天我在屋后的草地玩耍,没有一条狗陪我,有的,只是母亲温顺而慈祥的眼睛。
我是孤独的!
母亲始终老了,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死去
从母亲死的那天我开始思考,那是我们家族从没有的事,家族的成员只知道看守大门或者讨主人欢欣。
但我开始思考,思考我,思考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没有葬礼,尽管她为主人看守了一辈子的大门。
而那些生活在花天酒地,生活在偷盗和虚伪中的人们,他们或多或少的有一个葬礼,有牧师为他们祈祷,请求主原谅他们生前的罪恶。
但我的母亲没有。我很不平。
可我没有发言权!
我开始为主人看守大门。那一道朱漆大门,和我身体的颜色一样,泛着亮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