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重新成立时家的事让我措不及防,但心底是喜悦的,这毕竟是我爸妈的产业,却因为我的关系破产了,如今重新成立时家按照时家以前的威望很快就能重回以前的地位,再加上时家破产时我并未让它太狼狈。
我将时家的所有资产变现捐赠给了慈善机构,所以这次时家复出自然是众望所归。
当然,是民心众望所归。
那些家族企业可不见得欢迎。
不过无碍,楚行重新成立时家自然将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考虑过了,再加上有楚家鼎力扶持,时家想要风光无限自然轻而易举。
我挂了电话化了个妆容随席湛先到了宴会场地,楚行在家,别墅正开始布置外景。
时家人来人往众多,我和席湛藏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我妈刚还问我孩子在哪儿。
我答道:“在家,明天送过来。”
我和席湛回到了我的房间,一进屋我就躺在了床上,席湛过来站在了落地窗前。
床正挨着落地窗不远的位置,我从床的这边爬到床的另一边问他,“在看什么呢?”
席湛的背影宽阔,欣赏起来赏心悦目,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身体更加挺拔,但是在这身正统的西装之下是一副破碎斑驳的身体。
世界上有能力的男人我认识的不多,先不说国外没有接触,国内就他们几个而已。
但他们几个现在都身受重伤。
席湛,蓝公子,墨元涟,陈深,商微,他们几个现在的状况如出一辙,短时间内应该泛不起什么风浪,越是这样我和席湛的平静日子更长,而且他还说带我出去旅游呢。
我还期待着两个人的蜜月旅行。
呃……这算是蜜月旅行吗?
算吧,毕竟我们都领证了。
我随着席湛的目光往下去瞧见嫂子正在后花园里忙碌,她脸色煞白,估计是身体状况更为差劲了,而我哥哥楚行在她的身侧。
楚行就沉默不语的站在她的身侧。
两人似乎还在闹别扭。
我问席湛,“婚姻是什么?”
他沉呤回我,“怎么?”
“哥哥私下总是和嫂子吵架,但我们两个从不会吵架,婚姻好像是千奇百态的……”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性格,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磨合。”
我好奇的问:“那你为我改变过吗?”
与我在一起的席湛变化最大。
至少现在他面对我不像曾经那般沉默寡言,而且还时时刻刻照顾着我当下的情绪。
席湛不语,时骋带着宋亦然回了时家。
时骋是我大伯父的养子,怎么算都是时家的人,所以这个场合他出现再合适不过。
而且他现在有自己的事业,需要结交更多的人脉,晚上的这个宴会能为他打下一定的基础。
不过我没想到宋亦然会跟他一起到时家别墅,想起宋亦然的病我担忧的问席湛,“你那边有消息吗?二哥,我想宋亦然活着。”
“暂时没有合适的配型,不过尹助理说会争取在这个月内找到,我私下了解过,手术的失败率很高,做这个手术可能走的更快。”
所以我不能替宋亦然做这个决定。
站在我的角度我只能找到合适的肾源,找到最厉害的医生待命,怎么选择看她。
仍旧看宋亦然自己!
我希冀她能选择做手术。
我希冀她走的更长远。
“二哥你刚刚说梧城很热闹,我想应该是要发生什么事,因为江承中的目的很清晰。”
“江承中到梧城是为辅佐墨元涟。”
我跪着起身抱住了席湛的腰肢,他握住了搂着他的双手柔声的问道:“怎么了?”
“感觉事事复杂没完没了,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是不是坐在我们这个位置上的人一辈子只能这样用尽心思的守住这个位置?”
席湛回我道:“是。”
我叹息,他大拇指摩擦着我的肌肤为我解释道:“在我们这个位置上的人……允儿和蓝殇倒还无妨,但像我和陈深这种从最底层爬起来的人,我们一路得罪了很多人,结下了数不清的仇人,想要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就必须要守住自己的位置,你看陈深现在就是个典范,他除开要躲蓝殇还要躲更多的仇人,你以为他离开欧洲真的仅仅是因为周默自杀?错了,周默不是自杀,这只是陈深给你们的官方答案,这样显得他没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