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怯怯的跟在了他后面,瞧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我问席湛,“陈深那个人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真的不会放过季暖吗?”
席湛肯定道:“他是一个偏执的男人。”
我问:“偏执的意思是?”
“他是一个愿意把自己毁了的男人!陈深他是从一个一穷二白、生死中爬起来的男人,他最想活着,但也最不在意活着,很矛盾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啊……
……
蓝公子走在前面,季暖缓缓的跟在后面,其实她察觉到他在生气,但又不太清楚他为何生气,她望着一身休闲风的蓝公子心底略微忐忑,仔细想了想觉得是自己刚刚打了他的脸!
毕竟他的妻子当着那些人的面竟然坦诚的说着还爱另一个男人,无论蓝公子爱她与否,她都伤了蓝公子的自尊,这点令她感到愧疚、懊恼,因为她觉得这样如仙的一个男人不该受如此的委屈,而且这个委屈还是她亲手给他的!
走到帐篷门口蓝公子顺过帐篷处的矿泉水到了一旁洗漱,再次回来后自顾的先进了帐篷。
他一眼都没有瞧旁边的季暖。
季暖沉默的换了拖鞋到一旁洗漱,她在帐篷后面刷着牙,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峰,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通彻,淡淡的,很像那个男人。
她洗漱完又洗了脚回到帐篷,其实她有点犹豫,不太清楚要不要与他睡一处,但自己身为他的妻子不该如此刻意,可又做不到主动。
她蹲在帐篷门口轻轻的喊着,“蓝先生。”
她又喊着他蓝先生。
此时此刻她觉得喊哥哥别扭。
帐篷里的男人没有回应她。
她又继续喊着,“蓝殇。”
帐篷里的男人仍旧沉默。
季暖想了想喊着,“哥哥在生我的气?”
里面传来声音,“我何曾生过你的气?”
季暖道:“我能感觉到你在生气。”
里面又是一阵沉默。
季暖想了想打开帐篷拉链进去,此时蓝公子正悠悠的坐在床上的,脚底踩着白色的被褥。
帐篷很大,可以容纳五六个人的位置。
而且很高,算一个独立的小房间。
她进去跪坐在他的对面,道着歉道:“抱歉,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伤到了你,没有及时维护你的面子!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你今晚的回答,很好。”他道。
季暖想过他无数种的回答,依他的性格他虽然不会责怪她,但从未想过他会夸她,而且是真心诚意的语气,季暖喃喃的喊了声,“蓝殇。”
蓝公子挑眉,“嗯?”
他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
季暖立马察觉道:“哥哥为什么不怪我?”
“我为何不怪你?”他问。
蓝公子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只留一件薄款的短袖,他想了想当着季暖的面又脱下这件短袖,在季暖面前的是一个赤裸着胸膛的男人!
他的身材极佳,人鱼线条条清晰。
可不像一个懒散的公子哥。
季暖下意识的收回视线,听见蓝公子浅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可以纵容你犯错,纵容你在我的面前没大没小,纵容你当着我的面说爱他的话!即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愿意摘下来送给你,但我不允许你说着糟蹋自己的话!蓝太太,生命是你自己的,不过是短短数年,望你能将它珍惜。”
季暖错愕问道:“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蓝公子挑眉,“怎么?”
季暖笑着认错道:“我错啦!”
她态度极好,蓝公子没再深究。
季暖反问他,“哥哥能给我摘星星吗?”
蓝公子一句回她,“哥哥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不过是一颗星星,破石头而已。”
蓝公子的口气真是狂妄至极。
可季暖莫名的相信。
相信他能够做到。
不知怎么的,季暖一直浮躁的心得到了安抚,近来那些消沉的想法也得到缓解,她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地上用日本的礼仪向蓝公子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谢谢你,蓝公子。”
蓝公子这个名字她很少直接称呼。
除了蓝先生,大多称呼他为蓝殇。
想起曾经,季暖总是赖在他的身边一口一个的喊着哥哥,那时的光景竟让她觉得是她这辈子最温暖的场景,要是回到曾经让她重新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