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眼睛,倒是显得又几分可怜来了,结结巴巴道,“父、父王。”
摸摸鼻子,祈舜道,“可识字了?”
小重铭瞪大眼睛:“??”你说啥本宝宝听不懂??
祈舜咳嗽一声,尴尬的转过头……咳,好像早慧也确没有这么早慧的,学话便罢了,学字着实挺吓人。吩咐下人去取几本人物志传记过来,他对小胖子道,“父王便给你讲故事吧。”
“故、故事好。”小重铭庄严郑重的点点头。
小太子故事讲堂开讲了!拿着传记,看着小胖纸懵懂好奇的大眼睛,祈舜暗暗唾弃自己,硬生生把自己逼出了说书先生的水准,尽量说的通俗一些,让小孩子能够理解。
理解是理解了,不过别人家教孩子是“人之初,性本善”……原本大学士也是这样教的,到了祈舜这里,一路从张三小时候是个熊孩子讲起——还将的特别接地气:譬如熊孩子小时候因为他弟被欺负和隔壁邻居干过一仗,他说,“自家的人,自己能收拾,但是是万万容不得别人欺负的。如果是你,父王能揍,你父皇也能揍你,但是旁人如果想揍你,我和你父皇就得找人干架去了。”
躲的远远的朝露和一干宫女:…………
特么的小太子除了您和陛下能揍!谁还敢揍他!!
小重铭眼睛亮闪闪的听着,竟然听得进去。待到以后的以后,太子殿下因为逃了课业被老学士打了手板心,气愤交加,拉着他父皇的袍角就叫嚣道,“揍他!”
玄澜满脸黑线,从儿子嘴里打听清楚前因后果后先把儿子收拾了一顿,小重铭委委屈屈咬被子角,泪眼盈盈对祈舜道,“父王骗人!”
祈舜怜悯的摸摸他的头,道:“傻孩子……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句话叫‘领皇命’,‘奉父令’啊……”
现在这会儿重铭还没想的那么深,还处在初步教育的阶段,祈舜唯恐用将的还不够,命人去去一堆木牌来,准备进行深入教学——当你一块木牌和对方一块木牌势均力敌的时候,无法取得绝对优势那就召唤来一堆木牌一起上,砸也把对方给砸死咯!
木牌打架,小太子表示自己看的很开心。
父子两个一个说一个听,气氛很融洽,到后来小重铭也扒了外袍缩进了被窝里,讲着讲着两个人便有些犯困,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两个人书也扔在一旁,木牌也落了满床,就这么横七竖八的睡了。
玄澜处理完政事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叹一口气,吩咐人把小的那只抱走,然后自己亲自把大的那只拦腰抱起,抱到贵妃榻上,吩咐人送些药粥上来。祈舜醒过来后下意识便想下地自己走,第二秒被玄澜按住腰,眼角带笑的人按住他的腰问,“……皇叔竟还能走路?这倒是朕的不是了。”
祈舜无力的收回已经伸长准备跳下地的第一只脚。
“朕已下令,设南院,监察百官,刺探外情。”玄澜道。“温玦暂任第一任南院使。”
祈舜被这个消息给震的掉了下巴……这、这就是把他手下的天府卫给过了明路了?!
刺探外情是天府卫一直在做的,监察百官私底下倒是在干,明面上确实不许漏出来的……现在有了朝廷发的这面旗子,行事倒是方便了许多。
趁着这一回祈舜载誉归来,赫赫的军功在那里镇着,民间的口碑又发酵的差不多了,玄澜所幸一股脑把这些事全都办了——设南院监察百官,这是先帝在位时就想干的事,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推迟了……现下,南院,已经被玄澜设出来了。
三日后,南院的一应设定全都定好了,然后陛下说,他要加封翊亲王为“一字并肩王”。
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