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玦跌坐在地上,勉励克制着降毒,脸色苍白如纸,再无精力分心说话。
那苍老的声音又说:“我知道,你是怪我们把你炼成了灵药降,便撺掇这小子毁了我们的傀儡尸降!你放心,这次我们一定把你炼成一个妖艳凶猛的傀儡尸降,妥妥的!”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仿佛是对着热恋的情人,又像是慈祥的祖父对着自己可爱的小孙女,听得南宫熠身上冒出一层白毛汗,后脖颈的鸡皮疙瘩一粒一粒的,堪比黄豆。
这时候唐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老不死的,藏头缩尾的真不要脸!有本事出来,大不了咱们拼个鱼死网破,你也休想从姑奶奶这儿占到半分便宜!”她说得底气十足,实则右手扶着南宫熠,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到了上面。
那声音嘿嘿笑,猥琐不已,不是卜登又是谁?笑了片刻,他说道:“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你要想活命也行,只要乖乖地将元阴之体贡献给我,我便让师兄给你解降!”
卜登之所以还惦记着采阴补阳这档子事儿,完全是因为乃暹猜。起初他也怀疑乃暹猜诓他,不是诚心为他炼降。不过当乃暹猜拿出那个一丝灵气也无的玻璃球壳,跟他说唐玦原来是个傻子,之所以会变得这么聪明而且身手敏捷,完全是因为吸收了这里面的灵气的缘故。所以如果能找到唐玦,采阴补阳,必然会事半功倍,而且之后还能将其炼成傀儡尸降或者丝罗瓶,这样拥有灵气的武器将是何等强大!
唐玦手心一片冰凉的冷汗,气得浑身颤抖。
南宫熠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股真力吐出,源源不断地往唐玦体内送去。一边呸了一声骂道:“你个老棺材囊子真不要脸,都快要死的人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你想要处子元阴,怎么不找你孙女?不过像你这样做这种生儿子没**的事的人,当然是断子绝孙了!”
卜登冷哼一声:“哼,黄口小儿!甭想激怒老子!毛还没长齐呢,还想英雄救美!”过了片刻他“咦”了一声:“不对,你不是上次那个小子!”继而愤怒地咆哮:“唐玦,你个贱货!”
唐玦被他骂得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什么节奏啊?脑抽了不是?
南宫熠却心中一动,嘿嘿笑道:“没错,如你所愿,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处子元阴,没了!”他伸了个懒腰,“哎呀——好困啊!不早了,老头,咱们还是各自回家,各找各妈吧!”
唐玦瞬间明白过来,脸红到了脖子根,狠狠瞪了身旁这个男人一眼,气得想要吐血三升。
南宫熠不以为意,冲她暧昧地眨了下左眼,电力十足。
卜登气哼哼地骂了一会,说道:“你个傻鸟!你也就是捡了个破鞋而已,还在这个得意个屁啊!”
不对,一个男人,不管他是不是老得不行了,看着自己碗里的菜被人给吃了,并且那个吃的人还在面前活得挺滋润,无论如何得立刻放马杀过来才对。而且依着刚才那声咆哮里的愤怒,大有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架势,怎么这老棺材还用功夫在这里闲磕牙?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实力不够,在拖延时间等待后援!
“快跑!”南宫熠心头灵光一闪,立即拉着唐玦,往来路狂奔。入目处尽是迷茫的烟雾和如幢幢鬼影般的树木荆棘。
南宫熠边跑边掏出一张张火符,那些火符无风自然,照得眼前一团光明,南宫熠口中念咒,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陡然一道金光凭空闪出,震得浓雾消散开去,两人夺路狂奔。
跑着跑着唐玦突然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南宫熠吓了一跳慌忙来扶,却见唐玦口吐鲜血,面如金纸,已然人事不知。而且的左手乌黑如墨,正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腥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一触碰肉就像豆腐渣一样掉下来一大块。
南宫熠心中一沉,伸手在她百汇、人中等几个穴位推拿按摩片刻,缓缓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叫道:“老头,快把这破阵法撤了,小爷我要走了,这丫头你带回去慢慢玩啊!”
四周静悄悄的,刚才卜登那怪笑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南宫熠重新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唐玦的脉搏,虽然微弱,但节奏感很强。他略微放心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红绳系在唐玦腰间,然后扬声道:“喂,老头,你再不来她就要死了啊!”
“啊!”南宫熠大叫一声,跳起来:“她的手怎么烂了?臭死了!臭死了!”他一边扇着鼻子一边往后退,兀自嚷嚷:“呸呸呸,真特么的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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