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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口中的水被喷了出来,她颤抖着手抓起一旁的纸巾,捂着嘴看向傅止清,瞪大眼:“你怎么在这里?!”
维尔德纳镇的神奇魔法吗?!
傅止清脸上的表情微愣,也没走过来,只是站在那里,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点窘迫:“我刷身份过来的。”
“那你衣服……”她眼神落在他沾着水珠向下滑的腹肌上,坚强地扭开头去,不想占人家便宜。
“外面很热,我就洗了个澡,但是不小心弄湿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他似乎叹了口气,情绪也不太高。
唐妤坚强了三秒钟,视线重新落了过去。
他说话的时候,凸出的喉结会微微滑动,上面还带着水珠,滚下来的时候,会砸在他的锁骨处。
眉眼间是带笑的,乌黑的碎发遮住些许视线,漆黑的眉从发的缝隙中透出来,正好顺着眉心的弧度一路向下,那鼻翼的嫣红小痣,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艳绝帝都的傅三爷,是真的一绝。
唐妤觉得错不在她,她顶着美色当前,冲进浴室里抱出浴袍来。
“你把浴袍穿上,不然容易着凉。”
傅止清不接,装聋作哑:“我感觉温度还可以。”
唐妤咬牙:“有一种着凉叫医生觉得你着凉!快穿上!”
她拽着浴袍给他拉上,又因为他的手按着浴巾的边缘,没法彻底穿上,一时生气:“你抬手啊。”
傅止清犹豫:“阿妤……”
“赶紧穿上!”唐妤横眉冷对傅止清。
“可是我一松手,浴巾就会掉的。”
空气变得灼热起来,唐妤感觉每一寸的空气都在诉说着她的尴尬,那种窒息的感觉包围着她。
“我不是故意……”她张张嘴想要解释。
可是怎么解释呢?解释什么呢?
解释她一个看得见的人,看不见这位目盲的男人抓着浴巾吗?
难道真的不是贪图面前男人的美色,估计想试探一下能不能看光他吗?
可能性太高,唐妤觉得百口莫辩。
偏偏傅止清一本正经点头:“我相信阿妤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是故意的。”
唐妤:“……”谢谢哦,这位当事人。
“赶紧穿。”她避而不谈,将人推进浴室,拉上门。
门一关上,她就松了一口气。
口干舌燥地走到茶几旁边,拿起水杯猛地灌了一大口。
一转头就看到傅止清围着的那条浴巾搭在了隔离板上。
磨砂材质只能遮住他的一半,他偏偏毫无察觉地拿起浴袍来。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虽然什么真材实料都看不到,但是也足够人想入非非了。
当然,她并不是说她想看真材实料,她没有那个意思,她是个正直且纯洁的人,是个纯正的君子。
虽然有句话叫:人越想要什么,就会越否认什么。
但是唐妤不想,她揉着眉心将自己砸在了沙发上,口中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放空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