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吃,都给你吃,你吃完了我再走。”
连着几天来,牢里都让这样赌气鸣翠一般的声音回荡着,狱卒们吃着好酒好菜,倒也不介意多放一点时间,反正这件事现在议论纷纷,文人的战争从来都拖沓的,这些个时候顾不上这些问也说不出三句屁话的人。
郑辛远哭笑不得,刘杏走后,孟杨接着就来了,见她昏死的事,她几乎都要挤过这牢门的缝隙钻进来,隔着牢门伸着手,又是哭又是叫的拍着郑辛远的脸,很清楚的记得,在她浮浮沉沉之际,就是这几乎让耳膜戳穿的魔音让她彻底清醒了回来。
连着多日,孟杨都带着丰富的,就算没被关进来,郑家众人也吃不上的好东西进来,还不准给别人吃一点,连郑中远口水流了一地也没让她瞧上一眼,冷哼一声,道:“你姐姐差点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少吃一口能怎样?”
刘氏舍不得儿子受挂落,气道:“吃一点能怎样,她不照样能吃能喝也没见死了。”
孟杨柳眉倒竖,“你是郑辛远的娘,我敬她,才喊你一声婶子,别给脸不要脸,本小姐可不一直是好性的人!”说着,身后的两个丫鬟均上前一步,衣袖挽起,赫然露出里面暗藏的有拇指粗细的长棍,似乎只要刘氏再多说一句废话,隔着牢门也要揍一顿一样。
郑辛远担心道:“这里可是牢狱,你带着这,这,武器,小心让人把你也关起来。”
孟杨白了她一眼,“瞧你什么胆儿,本小姐几斤几两难道本小姐自己不清楚?做的当然就担得起,放心。”
身后两个婢子低下头埋着不让人看见她们的苦笑,两根棍子就比巴掌长一点,小姐这还说是知道自己斤两,嗯,的确是知道!
孟杨进来几乎是让钱砸出来的道路,她也不是傻子,见状,小声说:“能用钱买进来探狱,证明你这情况也不算是无救,你放心,我二哥也在想办法呢。”
郑辛远感动的点点头,趁着她不再专注让自己吃东西,赶紧将手里的碗放下来,认真道:“我有点事要麻烦你去做,不要自己直接去做,小心行事。”
孟杨立马由担忧转为兴奋,“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所以,我真没怎么替你着急,就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你有个狠心的娘亲!”说到最后,又阴测测瞪了刘氏一眼,身后两个婢子极会看主子脸色,又上前小半步,衣袖下的棍子又露了出来,那架势,饶是刘氏也缩了缩脖子。
郑辛远无奈的笑了笑,拉过她的耳朵就是一阵低语,她脸上带着浅笑,像是绽放的花蕾,明明平常的五官生动逼人,自从她醒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笑,明明人是一样的人,但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郑中元扶着虚弱的郑中诚,两人皆看呆了眼。
孟杨瞪大了双眼,“这,这样也行?”
郑辛远点点头,示意她赶紧出去,又不放心叮嘱一句,“小心行事,不要操之过急。”郑中诚醒了之后也问清楚了,要说是多大一回事还真算不上,文人之间,揪着个把字词不放硬要摆弄些额外的意义往上拢的,旁人看着都觉得很乏味,这样几乎是捕风捉影的事,弄的郑家上下二三十多条人命千里迢迢带到京城来,更像是一种上位者的游戏,这样看来,京城实在是太不太平了。
不过,舆论的导向从来不是靠着文人的一张嘴,而是生于市井猛于虎的流言。与其坐着等哪天上位者一个心血来潮手起刀落,不如自己先在这把刀上增加一些分量。
郑辛远觉得累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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