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填了些许质问,媛媛对彬语菲的表现颇有些不满。
奚婉怡泛着亮色的眸子一暗,握着筷子的指尖处,隐隐有着发白的迹象,长而卷的睫毛画出微小的弧度,尽管很轻很淡,可她还是快速的低垂下眼帘,遮挡住心底的那份落寞,唇角抿着,
不过也就几秒钟的时间,随即抬起头,扬着唇角对上媛媛的视线,嗓音是一贯的平缓:“你没看见并不代表他没来过,前两天他守在医院来着,耽误的工作有些多,这两天在补,我又没什么大事,他天天守着我干嘛,难道他还能十个月不工作,天天跟在我身边啊!”
“我白天也没见他来过啊,有这么忙?”
“嗯!”奚婉怡点点头,想着彬语菲看文件,打电话,助理经常跟他说什么的样子,歪着脑袋思索着:“应该很忙,文件不断,电话也不断,助理经常联系他,反正就是一副很忙的样子,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忙就对了!”
不说不觉的,串联在一起,奚婉怡这才猛然发觉,彬语菲似乎一下子变的好忙,好忙好忙,就好像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天大的事,完全就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管理那么大的一家公司呢,哪能不忙,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清闲啊!”
媛媛看了眼适时出声的萌萌,撇了撇嘴角不认同:“忙也要分时候啊,婉怡正在关键期呢,他少工作一点会死啊,那么大的公司,总有能代劳的吧,我就不信离了他几天公司还能倒了不成!”
“我就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囚徒,天天守着我干嘛!”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媛媛和萌萌染上了一层沉默的色彩,尽管她们很快嘻嘻哈哈的改变气氛,催促着吃饭,可奚婉怡还是感受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虽然她什么都没说。
奚婉怡的这句话,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都透着轻松甚至玩味,却依旧遮挡不住被她隐藏到深处的那份荒寞。
对于奚婉怡的婚姻,她们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而奚婉怡坚决提出离婚的诉讼,她们也有见证,后来的不了了之,怀孕,不难猜出这背后的事情,可她们却默契的谁都没开口询问,
空荡荡的房间让奚婉怡的心底升起一股惆怅,摇摇头,丢掉乱七八糟的思绪,拿出手机给苏婉去了电话,彬语菲的繁忙总给她不好的预感。
挂断苏婉的电话,指尖摩擦着她似乎从未拨出那个的号码,却怎么也按不下拨打键,索性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转身又出了房门。
她的反应很强烈,就算勉强吃点东西,过后也都会全都吐出来,而且腹部总有断断续续的疼痛感,不强烈,可也到底有感觉。
给她确诊的大夫在手术室,站在护士台前的她,竟从来都不知道,护士站对过竟是婴儿房。
这几天她所有的心思都被萌萌的伤势占据,总是混沌不清!
靠近玻璃窗口前,看着那些正在熟睡的婴儿,样子酣然舒适,他们的小手小脚那么的小,个头也那么小,但看着又是如此的有生机,
这给她的世界点燃了新奇,明明那么小的小人,怎么可以那么有生机?
突然有一个婴儿醒来,对着奚婉怡灿烂一笑,小手小脚摆动着,眼睛漂亮的迷惑了她的心神,她的世界整个都灿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