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丞相?”
温无情蹙眉:“那是什么官职?”
“现在还是管官职的时候吗!”
闫文阳大声又无奈:“姑娘,陛下只给姑娘一柱香时间,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姑娘还不抓紧时间,若是一柱香过去,你知道自己那些兄弟的下场吗?”
“什么样的人?”温无情木木的问道。
闫文阳仰天长叹,真是欲哭无泪。
温无情却逐渐清明过来了,朝闫文阳道:“大人深入险地,小女子也能看出来,大人是真不想我们的兄弟和官军作对,可、可是,大人也应该让小女子心中有底吧?”
“就算他是皇上,但他要我们投靠他,去做那些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难道我们也得跟着去做吗?”
闫文阳看着女子,点点头,在温无情对面坐下:“姑娘思虑周全,倒是我急切了,行吧,既然还有时间,姑娘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温无情停顿了一瞬,问道:“不是说皇帝陛下……是个只知道在禁宫享乐之人吗,怎么……”
事关天子,在心中怎么怒骂都无所谓,但在人家的官员面前,还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温无情也不敢将话说的太难听。
闫文阳有点害臊,陛下的过往,他是真的不愿意多说,更不愿意想起。
当下,闫文阳清了清嗓子,朝上拱手道:“姑娘听差了吧,在下经年读书,一朝科举,才有今日的地位,在下虽不敢说学问如何,但对历朝历代的帝王历史,可以说如数家珍!”
废话!
温无情扫了闫文阳一眼,她虽然不知道啥是科举,怎么入仕,但想当官的,要是连历朝历代的帝王历史都不知道,还去政坛混,那不是找死吗?
闫文阳一脸大义凛然:“上古圣王,无有文字流传,本人不敢置喙,但可考的历朝历代帝王之中,不是我自夸,还没人超越当今陛下!”
“甚至就算对上一些上古圣王,当今陛下的所作所为,也完全不遑多让!”
温无情看着一脸钦佩,表情无比肃穆的闫文阳,只觉得……魔幻!
闫文阳口中的皇上,和她听说的皇上,当真是一个人吗?
闫文阳看到温无情表情,笑道:“看来姑娘不信?”
没等温无情说话,闫文阳继续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便和姑娘分说分说,陛下主持朝政以来的壮举!”
“这第一件,便是废察举,开科举,不问出身,广纳贤才,光是这一项,陛下便有天下为公,天下大同的博大胸襟……”
见温无情一脸茫然,闫文阳停下来看着温无情。
温无情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闫文阳自嘲了一下,可不,温无情毕竟只是草莽,怎么听得懂这些?
当下,闫文阳将这些内容以尽量平白的话语讲述了一遍。
他也来自草莽民间,知晓百姓的日常用语。
听闫文阳一番分析后,温无情呆呆的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闫文阳:“你、你是说,只要读书,老百姓也能当官?”
“还要考试!”闫文阳连忙补充道:“经过科举才行。”
然而,温无情已经忽略了闫文阳后面的话语,彻底被惊愕在了当场。
寒门只需要读书,就能当官?
这话听着,就好似天方夜谭一般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