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我来了。”
楼池月站在营房外,双手在短袄上擦了擦,掌心微汗。她满脸胡须,毡帽遮住眉眼,女扮男装,以云风的名帖递进军营,是因为军营里不允许女子进入。但她知道云正若看到名贴上她画的那朵郁金香,必然第一时间出来见她。
卫中行接到名贴后亲自迎了出来,略寒暄几句,问道:“睿亲王军务在身,暂不在营房,九殿下可有要务?”
楼池月已想到是这个结果,所以并没有进营区,“并无要事,只是让卑职带句话给王爷,既如此,卑职改日再来。”
楼池月第一回没见上面,回去后一直心神不定,每日都要来问上一遍。昨夜一个噩梦惊醒后,就一直难以入眠。第二天一早,又来营区,云正还是没回来。她忐忑不安地在营房外转圈,韩谷关和小远都来找她,她也不回客栈,只得给她送饭,她食不下咽。
“大哥,我总觉得会出事,我这心就悬在这里下不去。”楼池月焦灼无助地看着韩谷关,右手揪着领口,总觉得憋闷。
“没事的,没事的……”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声近来,雪花飞溅白茫茫一片,一匹马长驱直入营房,马上之人急声大呼:“军医,军医。”
然后是骑兵没有丝毫减速地直接冲入营区,楼池月脸色霎白,一把抓住韩谷关的胳膊,“出事了,一定出事了。我要进去。”
“好,我们进去。”韩谷关一手拉住她,直接往军营走去,小远紧跟其后。
营区里很是忙乱。营哨却尽忠职守地拦住了他们仨人。韩谷关将云风的名帖递过去,“九殿下之事不得耽误,没想到你们还是出了乱子。你们快去通报,我们是一定要进去的。”
韩谷关三人直接往里闯,便有弓箭手直接对着他们,韩谷关长啸一声:“睿亲王可在,李再兴求见。”声如滚雷。远远地传了进去。
进去通报的亲兵很快出来。放行。韩谷关和小远架着楼池月飞掠进去,只见方才营外瞧见的那些白衣骑兵全都跪倒在地,有的泪流满面。有的痛哭捶地,更是心惊。
楼池月一眼瞧见坐在门口的云卫一,双眼赤红,有些木然。眼里透着死志。楼池月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却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韩谷关心下一沉,“可是王爷受伤了?”
楼池月突然挣开了韩谷关和小远,向屋里冲去,亲兵还要阻挡。被韩谷关挡下来,“她是楼池月。”
云卫一总算有了反应,跟着向屋里冲去。
楼池月扑到床前。声未出,泪先下。她颤着手去摸云正的脸,温的,惊喜地叫道:“还活着,还活着,医生,医生。”
一旁跪在床前的军医眉头凝成结,却是束手无策。“这箭刺入脖颈,小的无能为力,毒已入心,小的也无能为力。”
“不会的,不会的,我有解毒丹,孙太医的解毒丹,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全都倒在手心里,小远第一时间倒了水过来,捏碎了药,喂了一颗药下去。
楼池月这才看到被小远扶起的云正,他的脖子后面有一支吹箭,鲜血慢慢地流出来,伤口不大,但谁也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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