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胆子!”皇后话出如刀,“居然敢使狐媚手段,勾引睿亲王。”
“奴婢不敢,奴婢冤枉。”楼池月扑通一声跪下,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认的。
“来人,掌嘴!”皇后并没有给她申辩的机会,声音更冷,“一个贱婢,还敢在本宫面前满口胡言。”
一个嬷嬷走上前来,脸上挂着阴沉的冷笑。
“奴婢与睿亲王见面之数不超过五次,次次都是跟随公主身后……”
“啪啪”两巴掌,楼池月的脸一下红肿起来,嘴角已有血丝,这嬷嬷下手极重。
楼池月泪流满面,却是挺直了身板,嘶声叫道:“睿亲王在娘娘眼里可是君子?”
“啪啪”嬷嬷手下不停,楼池月的声音带着颤音含糊不清,但皇后显然听明白了,挥了下衣袖,“罢了,且听听她说些什么。”
脸上清晰可见的手指印,火烧火灼般疼。楼池月用衣袖擦了眼泪,抬起头来看着皇后,微红的眼眶,红肿的脸,瞧着有些可怜,她的眼里没有委屈,只有愤怒:“娘娘要打杀奴婢,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是若中了别人离间之计,只怕有人正在看笑话。这是有人想要奴婢的命。依奴婢想来,这样的谣言必然起于文心宫。这是杨淑妃要借娘娘之手,除掉奴婢。不知娘娘是否知晓,杨淑妃已与怡亲王结成联盟。”
“什么?”皇后惊立而起,她双手交错,绞了绞,“杨淑妃一心向佛,不问世事多年,又怎会?”
“皇后娘娘,身在局中,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杨淑妃之父可掌着十万虎狼之师,谁又能视而不见。”楼池月垂下眼睑,压下心头之乱。
“原来如此,本宫倒是小瞧她了。”皇后坐了下来,沉思良久,眉眼上挑,冷嘲道:“看来本宫倒要去瞧瞧她了。”
皇后看楼池月红肿的脸,并没有半分怜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云正可有书函于你?”
“有。”楼池月知道此事必然有人知道了,不承认反而惹人生疑。“奴婢无意中探听到杨淑妃与怡亲王之事,怕北疆有变,曾托了九殿下写过一封警示函于王爷。可能九殿下提起过奴婢,王爷特意来函相谢。”
“你且去把信函取来本宫一阅。”
“娘娘,此等机密之事,奴婢阅信即焚,怎会留下。”楼池月躬身回道:“倒是有人非议睿亲王之事,娘娘或要细查。说来可笑,她们编出这等谣言,想来任何人得王爷定情之书信,岂不妥善保存。娘娘可去搜查奴婢住处,看看可有这等书信?”
皇后显然是宁可信其有,果然派人前去搜了梅园,又叫人将楼池月身上也搜了一遍,自然一无所获。
皇后似乎心安了,言语上温和了些:“原本以你父亲三品武官的身份,你也可入选睿亲王的正妃,只是睿亲王掌兵,你父亲也统兵,皇上必然不允这门婚事的。本宫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有行差错处,必会累及楼家。”
楼池月出了凤仪宫,手都不敢触及脸上,只得垂下头去,将秀发散落些,稍加遮掩。但更让她心惊的还是皇后来的话。云正一向对政事不敏感,可自己却一直没想到这一点,当真是当局者迷。
青显然看出她的异样,闪身出来,“主上。”
“回去再说。”楼池月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