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辩道:“我没胡说,她本就身份低贱,难不成她还能作一首更好的诗吗?都是她在胡说。”
这是打脸来了,打的还是嘉柔的脸,这当然不能忍。楼池月哈哈一笑,“郡主可真是看得起奴婢啊。诗者,方寸之地,言之有物。不但需要才学,还需要机缘才能作出好诗来。不过奴婢恰巧知道一首《春晓》,远胜于这首。不如去请了夫子来品鉴一下。”
于是众人一起前去,云风更是迫不及待,先生诗词方面的造诣他还没见识过。进了学馆内,夫子正在批注小孩儿的习字。
“夫子,我这儿有一首春晓请夫子品鉴一下。”楼池月拱手施礼,完全是同辈的拱手礼仪,也没有自称奴婢。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夫子起初并不在意,当听得末句时,已然惊起,忙执笔写下,细细品读了一遍又一遍,不禁捋着胡须摇头晃脑起来,“妙啊,此诗读来自然平易,行文如流水,清新活泼、明朗晓畅,足见诗人对春天的喜爱和珍惜,隐约时光的流逝,意韵悠远。妙啊。”
夫子又揣摩了一会儿,方才把诗文仔细地收起,竟然对楼池月拱手一礼,“敢问是哪位方家之作?”
楼池月笑而不答。总不能上回扯出个李白,这回又扯出个孟浩然,这些足以流芳百世的诗,总不能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写的。
“难道,难道是阁下写的?”夫子脸上已见惊色,这个小宫女瞧着也不过十五六岁,有如此诗才吗?
楼池月目光一闪,她心里是不愿冒名顶替的,但也不纠结,权当弘扬文化了。倒是她听夫子用阁下这样的敬称,心思转了转,于是点头道:“诗文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好一个妙手偶得之。”夫子频频点头,动了惜才之心,“你以后尽可来弘文馆听学,其他先生那我自会去说。”
“多谢先生。学生想借阅弘文馆的书籍,不知先生能应允否?”楼池月恭敬地执了学生之礼,对这博古通今的夫子她还是敬重的。
一首诗换来了夫子的另眼相看,还有弘文馆书籍的借阅权,当真不错,楼池月很满意。那小郡主再没敢呲牙。
这位孔熙凤夫子上了一上午的课,临行前看楼池月的目光有些依依不舍。害得楼池月怀疑自己表现的过了点,她不过在课堂上回答了他几个问题而已,看来在夫子这里还得扮低调。楼池月被允许坐在嘉柔身边听课,云风立即把云见虎身边的人赶跑了,因为云见虎坐在嘉柔身后,这样他就可以坐在楼池月的身后了。
下学的时候,云正居然候在门外。哦,他是来找云风的。楼池月如是想,可为什么这两兄弟要坚持送嘉柔回宫呢?
三天了,他云正一个亲王怎么这般闲啊,天天来送嘉柔。倒让嘉柔很高兴,以为自己的聪明伶俐让两位兄长更喜欢自己了。
第四天,一个楼池月还没见过的四皇子怡亲王云明突然出现了,哦,是来接他的女儿云宛如的。可是,这太奇怪了,难道亲王都闲得发慌了?
楼池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这两个亲王拉入黑名单,属于不可结交的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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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的升职之路就要开始了,诸位朋友多扔点票票,这样池月才升得快,不会被人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