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冲了进去,一把抱住了这个拼命反抗的女子,在看清他是皇上之后,恢复了她冷若冰霜的神情,“皇上,不可,我是天女啊。”
皇上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软和颤抖,大声笑道:“我是天子。”于是欢好在继续。
皇上满足地离开了,赵芝兰冷静地坐回浴桶里重新沐浴,桶里的水微冷,她的唇角微微翘起,然后往下撇了撇,冷笑。她很满意今天这场戏,她拒绝了皇上无数次,却天天在这个皇上最有可能来天女宫的时间沐浴,就是为了这欲拒还迎的这场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要让猫失去耐心,她一直记着这两句话。从她十二岁因为容貌被买进县令府中,被嬷嬷教导后就记着这两句话。她原本庆幸成为宫女,还有机会出宫,可以找一个和阿庆哥一样的男子,相夫教子。现在不可能了,祥瑞总有烂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她要把皇上牢牢地握在手里。
第二天,皇帝的赏赐如水般进了天女宫,她的封号是“天女”,不同于任何嫔妃,正二品。位同九嫔,但她不用去给皇后请安的,是整个皇宫独一份的。
楼池月听说了此事,叹了口气,有些郁郁。“她还是选了这条路,但愿她以后不会后悔。”
崔典苑却是点点头,“她这样是对的。随着日子的长久,祥瑞的作用会越来越淡,那时候她将如何自处,现在她固宠是对的。”
楼池月没有再说话,她告诉赵芝兰要站在神坛上,不要下来,下来之后,她只能卷入后宫的争宠中去。她既然能帮她一次,就能帮她第二次,只是她或许不信,或许她知道自己终将出宫,所以她要早做打算。
皇宫里的年末盘点开始了,皇宫里很不平静,权钱产交易在这时候,总在黑暗里汹涌着。
这跟楼池月无关,司苑里要盘点的东西少,并不忙,崔典苑有时候还有空闲来寻她说话。唯一跟楼池月有关的,就是邻近年关,宫女可以给家里写一封书信。原来的那个楼池月写得一手好字,素有才女之称。现在的楼池月毛笔字也是不错的,喜欢汉语言文学的她自然花了大力气学习书法。可是,笔迹不对呀。
怎一个愁字了得。
楼池月想了想,拿了一方锦帕把自己的右手食指包了起来,开始提笔写信: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见字如晤……
她先自我检讨了下,自己顽劣,未能给家里挣得颜面,带去荣耀。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宫里的一些锁事,整整写了二十页,全是她在宫里的糗事、趣事。她深知写家信只是报喜不报忧,只是聊聊数笔反而来家人担心。她既然假扮痴、愚,就不能露出破绽,这样一封长信刚好符合她犯痴的劲儿。信是一定会被查阅过的,所以她的信里没有任何紧要的东西,却能让父母看了安心。最后交待了下,因为贪吃,食指受了点小伤,字丑莫怪之类的话。
楼池月将信与上次赏赐所得物品及全部送了回去。她只在信里反复提及一句话,“离家远了”。然而她的家就在京城,并不远。她想以父亲的三品武官的谋略,应当推测的出她的话外之音,让父亲请求外调,全家离京。这样,她一旦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离宫,就不会牵连家人。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谋定而后动。楼池月行事素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