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全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我还怎么再帮你寻几房小妾,传宗接代?!”
其实,一个花容已经让暖阳头疼了,她这么说,只是明知墨铭是为湘湘不平,故意气他而已。
“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谁也别想再进侯府,做我墨铭的妾室!”墨铭果然发怒了,他逼近了暖阳,双眼通红,满眼都是不解和痛楚“你到底是怎么了?当年,是谁说海澜国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要我也必须遵从海澜国的规矩?你就算不懂我为何收了湘湘,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女人进门吧?!”
“一夫一妻?”暖阳置身事外,并不生气愤怒,反而觉得墨铭十分好笑“那请问墨将军,那海澜国的规矩,您遵守了吗?”
墨铭立时语噎,浑身上下燃烧着的暴怒也像被浇上冰水的火焰,瞬间便熄灭了。
他挣扎了半晌才道:“暖阳,个中缘由,我将来必会跟你解释清楚,只请你现在莫再胡思乱想,什么成全我和湘湘,什么收房纳妾你别再乱想这些,只当是等我,行不行?”
墨铭这个“等”字一出口,暖阳脑子里立刻跳出季平的影子,他仿佛和墨铭重叠在一起,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着:“只安心等我——等他日我做完了要做的事儿,定然带你离开”
等,又是等
暖阳的精气神儿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她恹恹的转身坐在黑漆描金长桌旁,无力的靠在椅子里,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墨铭才一言不发、步履沉重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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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我想求你一件事儿”墨铭走了之后,暖阳心情比较沉重,不想再去看望莫伊莱,莫伊莱却已经来到海澜居找她,开门见山的恳求道“你去帮我问问二少爷,为什么最近都不再理我?我想离开又不许?”
暖阳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本不想管她,却顾忌当初是自己帮着墨霖说服杨氏弄她进来的,只得暂时抛开烦恼,认真的问道:“二叔那天叫你‘月歌’,你为什么那样害怕?那不会真的是你的名字吧?”
伊莱却只是迟疑,半晌都不说话。
“伊莱,我无意刺探你的**,”暖阳无力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个秘密似乎不会再隐藏多久了吧?最晚到二叔大婚,我的问题自然就有答案了吧?”
暖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日墨霖说到伊莱这件事儿时,说他已经拿捏到了越国公主的短处,免得越柔进门之后,自恃身份压制自己。
那么,墨霖所说的短处,恐怕与伊莱有关吧?
伊莱知道暖阳说得没错,衡量半晌,只得说道:“我没想到,二少爷竟然是这样这样这样有心机的一个人。”见暖阳并没有什么反应,显然对她的话并无异议,才叹息着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是越柔公主身边的近身侍婢,名叫月歌。三年前,二少爷随着贵国的六王爷和安国侯去越国提亲,公主很想知道未来夫婿的模样,便带着我和另外三个侍女偷偷等在贵胄进宫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和二少爷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二少爷只有十四岁,虽然不及现在丰姿卓华,却也清隽洒脱,公主一见倾心,没事儿时便会常常提起二少爷。有一天终于说,但凡样貌出色的男子都难免花心多情,不知道二少爷是不是这样?从此便埋下了心病,终于忍耐不住,让我扮作与二少爷偶遇的多情女子前来试探。
“去年元灯节,我与二少爷‘偶遇’,虽相处日短,却却也被二少爷的温和文雅、体贴细致所折服越是相处,我越是害怕,终于在三日后仓皇逃走,回到越国后,只跟公主说二少爷虽然对女子照顾有佳,却坚定守礼,我毛遂自荐,二少爷也说早有婚约
“公主听后自然十分高兴,对二少爷的爱慕更甚,却不知怎么的,婚期愈近,愈是迷茫担心,终于在元灯节前让我再试探一次——去年相遇,今年再遇,这样的缘分,二少爷会不会动心?”
“越柔公主却不知道,你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妮子已经动心了。”暖阳知道了前因后果,虽然理解越柔待嫁的心情,却越发同情起伊莱——不对,现在应该叫月歌了——她也是怀春少女啊,墨霖知道她的身份,有意接近,她如何抵挡得住?
两人正各怀心事,相对嗟叹,蝶儿忽然疾跑进来,顾不得等丫头通报便对暖阳失声叫道:“少奶奶,不好了!宫里的赵公公来侯府宣读圣旨,说大少爷通敌叛国,其罪当诛,看在墨家三代忠良,军功赫赫的份儿免去他的死罪,却被没收家产,流放妙林!”
——*——表钱滴字——*——
第一卷完结,多谢一直支持小醉的筒子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