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至于怎么处罚,等老大平安归来,再做定论。”边说还边双手合十,极其虔诚的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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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会儿,暖阳说要回去看看灵儿,便起身告退,杨氏虽然心里还想着墨铭的事儿,却也记挂着灵儿昨夜发烧了,立刻吩咐墨霖:“你跟着过去瞧瞧。”
墨霖躬身称是,随着暖阳出了沐华居,暖阳和兰儿在前,墨霖和小厮穆达隔了几丈远跟在后面。
暖阳很想趁机跟墨霖说句话,哪怕道歉呢,也是应该的,可终归还是拉不下脸来,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
“大嫂,”暖阳正在犹豫不决,墨霖竟然已经跟了上来,如往常一样温和笑道“大嫂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以德报怨,即便墨霖身为男子,也不一定能够做到,实在让人钦佩至极。”
暖阳几乎哭出声来。
要说这墨府能让暖阳在意的人,也就是墨霖和墨炎兄弟了,这两兄弟对她也绝对没得说,偏偏自己把不能顺利逃走的怨气都撒在了墨霖身上,竟然向杨氏告状她以为,墨霖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谁想今日竟然歪打正着,让他以为自己“以德报怨”暖阳又羞又喜,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二叔,暖阳哪有那么好?前一阵子,暖阳还以怨报德,在母亲面前”
“是墨霖对不住大嫂,明明答应帮着大嫂松手,却步步紧逼,一路紧盯着大嫂不放大嫂跟母亲说,也是因为生了墨霖的气吧?墨霖羞愧,想当面跟大嫂道歉,却一直拉不下脸面今日见大嫂竟会为湘嫂子求情,才更加无地自容。”墨霖边说边转到暖阳面前,立在路中间郑重其事的向暖阳深深一揖“大嫂恕罪。”
现在,真正无地自容的那个人,反而是暖阳了,她连忙福道:“二叔切莫如此,您羞煞暖阳了,该道歉的是暖阳才是。”
两人抬眼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真诚二字,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来,尴尬的气氛立刻被这笑容打破,连周遭的空气都温暖起来。
四个人再朝海澜居走去的时候,队列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墨霖跟在暖阳的侧后方前行,兰儿和穆达跟在了后面。
暖阳跟墨霖说了说昨夜灵儿的症状,又在墨霖的询问下描述了自己如何给灵儿降温,怕墨霖怀疑,紧跟着解释道:“这法子是我在海澜宫中学的。”
“想不到海澜宫中竟有这样的退热良策,墨霖自叹弗如,”墨霖很是憧憬“他日有机会,大嫂一定要帮墨霖引荐一下这位神医,让墨霖当面求教。”
“”暖阳吓了一跳,不知他是客套还是真的跟墨炎似的爱其成痴——要是他认真了,自己去哪儿给他找这位神医去?
墨霖立刻注意到了暖阳的不同,同时醒悟过来,连忙说道:“大嫂恕罪,墨霖忘了海澜政变”
暖阳这才一颗心落了地,心里就生出少许伤感来——墨铭那天说暖阳不能再回海澜,她当时还不在意,现在却忽然意识到,海澜政变,哪里只是父死嫂亡那么简单?宫中多少陪伴海澜公主长大的人恐怕都已经遭难了,不由自主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嫂”墨霖见自己无意中引得暖阳伤感,心里更加自责,心思闪了一闪,夸张得皱眉道“前些日子,墨霖坏了您的大计,夜夜头痛自责,偏偏医者不自医,医人不医己,无能为力,还是穆达给墨霖出了个主意,让墨霖以头撞墙,什么时候把墙撞出个坑来,头就不疼了,可偏偏墨霖撞的时候,不但脑仁疼,连额头都疼了——您说,是不是墨霖处处不知轻重,伤人伤己?”
“噗”暖阳被他逗得笑出声来,知道他想劝慰自己,又怕越劝越伤感,干脆说出这么一段典故来,自责不知轻重,伤人伤己,心里便有些感动,却也只能随着他笑道“可不是?下次二叔再头疼,再别撞墙了,撞塌了房子,二叔罪有应得,下人们有多无辜?下次干脆跑去地安门撞那铜包铁的城门得了。”
“还是大嫂的主意好,墨霖撞破了城门,也免得进城的路人久等。”墨霖扬着嘴角笑了起来。
四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了海澜居门前,还没进门,就见莫伊莱忽然从门口两侧的灌木丛里闪了出来,盯紧了墨霖,双眼红肿,步步紧逼:“墨霖!你把我带进府来,就不再理睬了吗?!”
暖阳和墨霖等人被吓了一跳,还是墨霖最先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了伊莱一番,温和笑道:“月歌,你以为我真的不认识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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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你的白菜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