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毛信于是按照他的要求,把自己这一班次的监视情况向丁逸做了汇报。
由于最初他们这个班次轮到的主要是夜班,所以他观察到的主要是丁逸的夜生活。
为了对他们单调的工作进行相应的调剂,以免他们产生厌倦心理,导致工作效率的下降,后来刘勇对他们的班次进行了调整,他们又和另一个班次在时间上进行了交换,后半段他们的轮次是白班。
监视截止日期,是丁逸进了看守所之后。
就是说,在丁逸进了看守所之后,他们的外勤工作就宣告结束。
虽说姬毛信事先声称他们两个班次的情况是相互保密的,白班的不知道夜班的情况,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但事实上并不完全是这样,他这么说,只是姬毛信要价的一个手段,实际上他是知道另一个班次的监视情况的。
这并不是说他所说的“两个监视班次的情况是被要求相互保密的”这句话是假话,刘勇的确是这么要求他们的,但这只是刘勇的要求,是上面的政策,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两个班次在表面上似乎没有相互交流得到的讯息,但为了消磨时间,他们把监视到的丁逸的情况当成话题来互相交换,就像开故事会一样,信息共享,所以他们这个组知道另一个班次的监视情况,而另一个班次也知道他们这个班次的情况。
之前他说并不知道另一个班次的监视情况,只是为了向丁逸抬高价格,故意把情况说得更复杂一些,即他想给丁逸一个印象,要想得到全盘的情况,是很困难的,既然很困难,那么取证成本就很高,成本高了,为了保证一定的成本利润率,收费标准当然要相应提高了。
换句话说,就是丁逸需要向他支付更高的费用。
但在向丁逸汇报工作时,姬毛信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向丁逸开过价了,并且丁逸也同意了他的报价,自己的这套抬价手段已经达不到它的效果,把自己获得情报的方式讲得再困难,丁逸仍然按照合同给他这么多钱;丁逸知道他的情报获得得很容易,就算是毫无成本,丁逸仍然要按照合同给他这么多钱,所以,在定好价格之后,姬毛信获取情报的难易程度,已经和他的收入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姬毛信暗暗叹了一口气,心说自己的谈判技巧还是有待提高,既然价格已经谈好,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把这些消息藏着掖着不告诉丁逸,干脆通盘告诉他得了。
这些消息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自己不把这些消息卖给丁逸,其他人对这些消息并不感兴趣,所以这些消息除了丁逸之外,也卖不给别人。而既然已卖给了丁逸,并且丁逸给的价格已经达到了姬毛信心中的利润指标,照理说姬毛信确实应该把这些消息全盘告诉他。
自己留着没有用,而把这些消息全盘告诉他丁逸,丁逸却是很需要的,这么做,不损己,却是利人的,所以是值得做的。
再说,姬毛信把这消息全盘告诉了丁逸,使丁逸少走一些弯路,使他能尽快把刘勇搞掉,对他姬毛信来说,实际上是有利的。
姬毛信有一个情况没有告诉丁逸,事实上,他和刘勇是有矛盾的。
当时他在刘勇的事务所里,只能算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刘勇对他并不好,因为刘勇认为他没有做侦探的天赋,没有和人谈价格的天赋。
做侦探的天赋是次要的,但谈生意谈价格的天赋,对刘勇来说,却是主要的。
因为刘勇的公司比较小,业务忙闲不均,闲的时候,每个人在办公室里数蚊子玩,忙的时候,每个人都要被几十组客户包围咨询情况。
当然刘勇希望这些前来咨询的人,都能成为他的客户,成为了他的客户,就意味着能够给他带来收入,收入扣除成本之后,自然就是利润了,就是说,这些客户能够给他带来利润。
在最忙的时候,公司的所有人员都成为了多面手,既要为潜在的客户解答他们所咨询的情况,又要和他们谈收费谈价格,就连办公室主任兼出纳兼刘勇情妇小丽也参与这件事,更别说各位探员了,向客户提供咨询解答并和他们谈收费谈价格,是他们工作范围之内的事。
有的人会谈,谈出来的业务,收费标准很高,给客户的服务却很少,即单项业务的毛利率很高;有的人不会谈,谈出来的业务,被客户七砍八砍,价格就被砍下来了,但却还要给客户增加许多额外的服务,使刘勇的调查成本增加,利润相应减少。
但每个人多少都能谈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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