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丁逸问完了这个问题,已逐渐调匀了呼吸,慢慢地立起身来,将与他同甘苦共患难一起倒地的椅子也扶了起来,坐了上去,却见薛宝钗也逐渐复原了过来,已不再伏在桌上,但两手撑着桌子,两手还在微微抖,面色惨白,面上略略浮出一些虚汗,真是我见你见他见尤怜,可见刚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铜锣秀,对她而言,几乎是一场浩劫。
丁逸心下歉然,知道自己想听这出十/八摸,才导致她受到了如此的摧残如此的蹂躏如此的折磨如此的虐待。虽然自己也想在将来的某一天摧残蹂躏折磨虐待她,但她应是自己所独享的,岂能让他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心里充满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自豪感,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触手处冰凉,不禁心痛,柔声道:“我不该上这厮的当,听这劳什子十/八摸,这厮涉嫌商业欺诈,待我解决了这厮,我们再共赴巫山**去也。”
“去死。”薛宝钗被这张铜锣演奏的铜锣声折磨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心情本来已是极差,丁逸又如此不知趣地说出这样淫/秽的话出来,不抢白他抢白谁?于是薛宝钗用尽全身力气赐给了丁逸这么两个字。
至于她心里是不是真的想让丁逸去死,由于作者现在不是在写言情小说,对女性的心理状态把握得不够细腻,因此也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真切程度。
但丁逸听了她的这句话却又乐了,咧嘴一笑,表示收到,就转向了张铜锣,准备对他进行正义的审讯。可见丁逸虽然有虐待女人的倾向,却也有受虐倾向,有时候女人在骂他的时候,他也一点不气,竟然心里愉快,认为这是传说中的“打是痛骂是爱”间接证明了薛宝钗是爱自己的,所以心情就很愉快。
愉快之后,就要开始他的正义审讯工作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张铜锣你知罪吗?”
张铜锣在丁逸做出站起身来、扶起与他同甘苦共患难一起倒地的椅子、手握薛宝钗的手、与薛宝钗打情骂俏这一过程中,也已自行站起身来,捡起了心爱的铜锣,并自行调理完毕,已经不头晕不眼花不耳鸣不气喘不心悸不咳嗽不贫血不月经失调了,差不多已回复到了最基本的健康状态,正酝酿精神准备向丁逸索要小费,却见丁逸这么说,似乎在审讯自己,十分惊讶,道:“什么叫‘我知罪吗’?我何罪之有?”
“你说是要给我们演奏十/八摸,却在这里把铜锣敲得震天价响,把我们的耳膜几乎都要震破了。知道的人以为你在演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耍猴。你这哪里是在奏乐了?简直是在开山嘛。你不会演奏不要紧,但不能这样欺诈消费者。你说,你这样做,是不是有很大的罪过?”
丁逸慷慨陈词。
张铜锣瞪大了两眼,非常惊讶于丁逸做出的判决,万分地不服气,理直气壮高声叫道:“谁说我演奏的不是十/八摸?这真的是如假包换的十/八摸啊,如有欺诈,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你说这不是十/八摸,请问有何依据?”
丁逸被他这种强词夺理蛮不讲理的态度气得笑了起来:“难道十/八摸就是‘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你有文化吗你?十/八摸这曲子明明是一艳词,非常香艳,曲调缠绵,婉转悱恻,令听到此曲的男青年回味无穷而又跃跃欲试,令听到此曲的女青年欲语先羞而又欲拒还迎,总之,催情指数高达到5,是男女青年上床前必听的催情曲,怎会是‘咣咣咣咣咣咣咣咣’?你这种曲子,能把情/欲已经十分亢奋的男女青年敲成性冷淡,你居然还说你敲的就是十/八摸?还敢这么信誓旦旦?真是无耻的人我见过,但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被丁逸如此抢白,张铜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他明白了丁逸为何认定自己演奏的曲目不是十/八摸的缘故了,知道丁逸误会了自己,需要做一些说服解释工作,于是辩解道:“十/八摸这香艳名曲,确是不太适合铜锣演奏。但不适合铜锣,你也不能说我演奏的这曲子不是十/八摸。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铜锣。锣若有知,必然震怒不已,会情不自禁出‘咣咣咣咣咣’的巨响,就像这样”
说毕,他抬起手来“咣咣咣咣咣咣”地又敲起铜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