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提醒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认识的?这些都如实反映一下。”
看来这是案情需要,这位刘管的办案态度还是值得尊重的,再加上他是我的班主任,当然要把这些情况详细地跟他汇报清楚——毕竟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还要靠他罩着呢。
“她叫谢薇,我们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认识的。”
丁逸娓娓道来,说起了他和谢薇之间的一段故事,说到动情处,时而慷慨激昂,时而面露微笑,时而长吁短叹,时而嚎淘大哭,投入之情溢于言表。
刘管听得入了神,当他听到丁逸描述到自己第一眼看到谢薇时魂不附体的状况时,不禁心驰神往,轻轻用衣袖拭去嘴角的口水,道:“她叫什么?叫谢薇是吗?她真的有这么漂亮吗?”
刘管的办案态度确实令人敬佩,办起案来,忙得连口水都来不及掏出手绢擦掉,而是用衣袖直接揩掉,真是敬业啊。
丁逸让自己敬仰的心情逐渐平息下来,话题回到谢薇的容貌问题上,道:“系啊系啊,真嘅好靓,真正靓女啊。”
“继续继续,是不是马上快到床/戏了?快说快说。”刘管催促道。
“床/戏?”丁逸一愣,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床/戏?难道连床/戏都要讲吗?您不知道,这段戏当初作者大人他”
“什么作者大人他?少废话,说起这个作者大人我就生气。大人个屁奶奶地,把我分配到这里看监狱。真他不说了,再说我更生气了。你就把他当时怎么写的描述一下得了。”
“但是,床/戏和本文情节无关啊。”丁逸道:“如果过分渲染床第之间的场景,会导致我们这部小说沦为黄色小说,这样把这部作品的整体格调都降低了,这可不是我们全体演职人员所愿意看到的。”
“你说的这番话,就是后面的那个字母。”
“什么?”丁逸没听清楚,问了一句。
“p”刘管大声地将这个英文字母念了出来。“***雄,什么我们全体演职人员?我就是一个跑龙套的,这戏好戏坏关我屁事?关我鸟事?操,老子就拿这一天几十块钱劳务费,还要关心这出戏好不好?还要关心这戏黄不黄?这是你们这些主角、导演还有那个所谓作者大人关心的鸟事,要我来关心它?真是脑子有屎了。”
丁逸吃惊地看着他激动得有些变形的脸,心想:“看来主角和配角的价码悬殊太大,有可能造成部分配角或称龙套演员的心理失衡,这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可能导致影响社会的稳定。”
或许感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刘管歉意地笑了一下,说:“没事了没事了,你继续说吧,就把这个作者大人的原话说出来就行了。我们这些群众演员,演不了床/戏,也只能听听,过过干瘾就好了,这就是命啊。”
丁逸心里有些同情,于是照着作者大人的原文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此处作者含泪忍痛删去一万两千六百二十七个字。”
刘管的脸色由红转绿,又由绿转蓝,又由蓝转黑。
丁逸担心地看着他:“刘管,你还好吧?”
刘管惨然笑了一下,面色忽然变得苍白。
“刘管,刘管,你怎么了?”
“扑”的一口鲜血,从刘管的口中狂喷而出,刘管栽倒在地上,指着丁逸惨叫道:“我靠”
“你怎么了?刘管?你还好吧?”
刘管奄奄一息,用尽全身力气,对丁逸说道:“我看你还是蛮有前途的一个演员,我们也算有点缘分,送你一个忠告”
丁逸俯下身去,含泪拉着他的手,说:“你说吧。”
刘管圆睁双眼,高声叫道:“千万不要得罪作者大人啊在这出戏里你要靠他混啊你看,我就说了句不满意的话,他就把我写死了,我死不瞑目啊”话音未毕,刘管已气绝身亡。
丁逸心想:“那是那是,我当然不会得罪作者大人了。我会像你这么不识趣?我要这么不识趣也当不了男一号啊。”
但他心中暗暗心惊,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物证明如下:丁逸在拉着刘管的身体时,已感觉到刘管身躯较为肥胖,应该是一个很‘有肉’的人物,至于有没有血,作者大人已经让刘管狂呕数升,吐了一地的鲜血,已帮他证明了他是一个‘有血’的人物,所以说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证明完毕,转眼间就被作者大人写死了,看来得罪了作者大人后果真的很严重啊。
“作者大人,我以后就天天念你千遍好,你万寿无疆哦,我是真的从心里尊重你哦。你玉树临风,临危不惧,大义凛然,力大无穷,会当凌绝顶而一览众山小我要买串念珠,天天念,念上一声‘作者大人万寿无疆’就转一下念珠,我誓一天要转上一千次念珠,不,一万次一定要念上一千遍,一万遍”
作者大人指示道:“靠,服了。你要天天念千遍,都没时间拍戏了,我们这故事还要不要继续下去?行了行了,尊重放在心里就得了,不要念出来。肤浅。”
话虽这样说,但作者大人心中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本来想把那个小安写死了,让丁逸多受些磨难,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既然丁逸这样说,那就把小安写成个重伤得了,让丁逸少判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