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做个笔录。”警官对方然和她的两个女朋友说。“再找几个围观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做个证词。”那警官对手下的警察吩咐说。
丁逸和其他两个人被带上警车。他们被带到警车的后部,那警车后面是一个独立的隔离空间,像是一个小的牢宠,和前面是隔离开的。
除了他们三个人,还有一个年青的警察也被安排坐在了后面,监视着他们,目的显然是防止他们在押运途中生殴斗或是其他意外。
方然和她的女友则被带到了警车的前部。方然原本要求坐在后面陪着丁逸的,却被警察无情地拒绝了。
一路上,方然都回过头来,透过铁丝编成的隔离网,痴痴地看着丁逸,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着。
丁逸扭过了头,不去看她,眼泪在他的眼中就要夺眶而出,被他硬生生地忍住了。就在不久前,他和方然还是那么接近,他坐在她的身边,和她喝着酒,说着话,做着一些亲昵的举动。自己的身上,似乎还残存着她的香味。但转眼间,他们就被车子中间的隔离网无情地隔离开了,丁逸的身份,已经生了改变,他现在是一个犯罪嫌疑人。虽然在空间上,只是短短的距离,但丁逸觉得他和方然之间,已经很遥远了,甚至有些遥不可及的感觉。
他和方然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
尽管,他曾经背叛过方然,但总的来说,他一直把方然当成自己的正牌女朋友。而方然毫无疑问地也把他当成自己的正牌老公,但现在,这种状况显然要生变化了。
丁逸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方然。
早知道是这种后果,打死他也不会和谢薇生那种关系。早知道是这种后果,打死他也不会把刀带出来。早知道是这种后果,打死他他也不会持刀去捅那个人,直接让他们打一顿得了,自己为什么咽不下这口气呢?为什么还要追上去和他们拚命呢?
我真傻。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在丁逸的心里,以上这两句台词重复了无数遍,幸亏这只是他的心理活动,否则要是啰啰嗦嗦一遍又一遍地把这些台词说了出来,他的形象简直就是新时期的祥林嫂了。
丁逸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因为,这就是生活,一些事情一旦生了,就无法再行改变。有些事情还可以做些补救,另一些事情,却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这件事来说,如果中刀的这个人能被救活,丁逸或许还有一些机会,如果他死了,那就没机会了。他多想让今晚生的事重新来过一次,让他重新再做一次选择啊。可是,这事却无法再重来一次,无法让他再选择一遍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天哪,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把这人救活吧,一定不能让他死。如果他不死,我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来交换。丁逸的心里,在许着愿。
警车开进了公安局。一路上,一声一声的警笛声似乎在永不停歇地鸣响着,这每一声声鸣响,都像一把灵活的小刀,一下一下地,残忍地切割着丁逸的心。
“我成了一个杀人嫌疑犯。我以后该怎么办?”这是他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
车终于停了下来。丁逸听到前面的车门响了一下,他抬头看时,看到警察已经把方然和她的两个女友带下了车。
坐在后面的年青警察也站了起来,从里面将车后的尾门打开,跳下车去。
“你们,一个一个下来。你,先下来,后面的人跟着他。”他指着坐在丁逸对面的那个人,命令道。
丁逸看了一眼那正准备下车的人,认出了就是他抓住了自己的一只手,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使自己只有挨打的份,根本无法还手。
这才导致了他心中的怨气被极度压抑,没有渲泄的渠道,最后使丁逸做出了疯狂的行为。
跟着他下去的那人也是在此前殴打他的那伙人中的一个。
接着丁逸下了车。
他看了一眼方然。
方然站在车前,似乎在等着他,眼神中全是伤心和痛苦,丁逸看得心中一痛,又将头转了过去。
“你们先跟我过去,做个笔录。”那警官对方然和她那两个女友说。
“那他呢?”方然指着丁逸,小声地问那警官。
“先问完你们再问他。”警官对待方然的态度还算客气,看来市民和罪犯的待遇确实不一样。但自己却成了罪犯,丁逸想。
方然恋恋不舍地看着丁逸,不愿离去。
“以后会给你们见面的机会的。”警官对她说。“要想早点见面,必须先把事情搞清楚,你们先去,问清楚了,也好早点见面。”那警官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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