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那5oo万元的治疗费用忙得团团转,身为姻亲的伍家和方家都有钱,也都打算暂借,但白家并不接受,准备将白书远以前收藏的几个鸡血石和寿山石的印章送去拍卖。现在京城那边一定下这等规矩,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白家,然后怎么做才最有利,由白家自己衡量。
说起来,白书远身为岳林大学的副校长,也应该属于国家公务员。
同样的,这一夜,华国内的几大经济达省份,也不知有多少高官开始兴奋和失眠。
第二天一早,钟正天正在去商学院上课的路上,刘院长就打来了电话,声音一如以往的亲切,只是又少了一些习惯性的官腔:“小钟啊,恭喜你啊,以后又多了一个心疼你的义父了”
钟正天莞尔一笑,一点也不奇怪刘院长的消息灵通,当然,对于京城那边能如此之快地把话传出来,他则是更加感激于长春和几位老长:“呵呵,谢谢刘院长。其实您也一直挺关照我的。就连我义父都说,您是位合格的好院长,对下属好,对病人也好”
于长春虽然没有跟他说过,却是跟爷爷说过,因为那个救助基金的成立,对这位刘院长的识趣和居高位而不忘医者仁心的本性相当满意。
虽然只是“合格”二字,但是由于长春的口里吐出来,那自然是非同凡响,刘院长顿时大喜,很愉悦地笑了起来,谦虚了一下:“呵呵,能入于老的慧眼,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其实我也就是做事禀承良心罢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岳林?”
钟正天明白他的意思,一边开车,一边坦然地回答:“哦,我已经回来了,现在去上课。下午我要去一趟鸿运印刷厂,明天上午也有课,我要明天下午才有机会来医院了。”
“哦”刘院长颇有些失望,却不敢拦阻,又问:“听说,京城那边已有传话,以后国家公务员到我们医院来找你治疗病症,可以用同价值的收藏品来抵?”
“国家公务员?”钟正天一愣,随后醒悟过来,不就是指的政府机枪和事业单位的在编人员嘛
想想刘院长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是一回事,自己主动汇报又是另一回事,再一看,现在已经到了商学院的大门口,正有好些名车排着队准备进去,而上课的时间也还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便干脆先找个稍偏的地方熄了火,再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是的。我认义父的时候,我们岳省的曾老,还有另几位孔老、林老几位老长们都来了,义父让我给长们治病,老长们爱护我,不想让我一个后辈白忙,都赐了些礼物过来。同时,长他们也体谅咱们华国的政府公务员不能经商,无法支付那么高的医药费,但我的内气恢复也需要投入,所以他们建议,用等价值的收藏品相抵。本来我还想,明天下午到医院的时候,跟您商量下这事,看是不是专门为此成立一个鉴定部门,一方面负责鉴定,另一方面,也负责跟那些拍卖行或者古玩商行联络,把这些抵过来的收藏品转手出去,回收现金呢估计,以后这样以物抵现的情况会越来越多”
“呵呵那就好只要这些送过来的都是价值相当的真品,我们当然接受,总好过无偿吧”昨晚给刘院长打电话透露内情的可不止方秘书一个,自然是清楚钟正天说的都是实话,对钟正天还能想到相应的后续解决措施亦是十分满意,便善意地提醒他:“对了,你知不知道,白副校长也是属于公务员?”
钟正天一愣,然后疑惑地问:“白校长那边的钱还没有完全付清啊?”
去京城之前,仇医师就跟他说过,会通知白家安排今天出院啊
刘院长耐心地解释:“白家是书香门第,家里没有经商的。之前接受那治病的5oo万,是因为白校长自己收藏着好几枚很不错的印章石,可以拿出去拍卖。不过现在既然多了这么一条规矩,白副书记昨晚就特意找了我,想以物抵费用。当然,前期的一些小额费用,他们可以另外再出。我和古书记商量过,觉得这样也行,而且我们也算是占了便宜,东西要是拿出去拍卖的话,基本上价格比我们定的标准要高,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钟正天有些吃惊:“我倒是没有意见,您是院长,您说了算可这样做,白校长不是吃了亏?”
刘院长呵呵一笑,欢喜于他一如以往的谦恭,索性便点醒他:“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考虑问题,就要从另一个角度去想,是金钱重要,还是人情重要?呵呵,你要上课了吧?那就不说了,不说了,明天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