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控制做不到随心所欲,现下既然在于长春这位已登峰到武学之颠,几乎有半只脚迈入炼气士大门的真人面前,他自然是选择自己最熟练的第一层。
十几秒之后,不光已经见识过一次的林远眼中充满了震憾,就连负手而立的于长春都慢慢收起先前的轻视,深遂的目光里透出少有的几分惊讶。
林远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短短4个月不见,钟正天在这套游龙身法上的造诣就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若说上次他所见到的,钟正天只是徒有架势,能粗步做到表面上的以力卸力,那么此刻,虽然还是那些简单而略有此难度的转体、侧避、斜跨等动作,但钟正天身上的肌肉发力已经协调得非常完美,而且是那种有意识地控制下的协调完美,而非本能。
这说明什么?说明钟正天在这套动作上的造诣已经离“入微”的层次不远了。
可这小子才练多久?半年都不到啊!
林远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一个众人口中百年难遇的天才吗?抑或,是自己花在练功上的时间,还不够多?
而于长春呢,他所看重的倒不是钟正天时这套游龙身法的掌握程度,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从这套游龙身法中隐约感觉到一种有些熟悉,和自己的玉春玄功有些相像的东西。
从所周知,华国的武术起源,来自于原始社会中,人类同野兽、或者旁观野兽之间、或者人类自己之间的战斗领悟,如形意、八极、其中的某些内家拳则是和道家的养生之说、儒家的易经八卦之说等相结合,苏创出一种可以从体内产生并外发致敌的能量,比如太极拳、或者八卦掌,但此刻,于长春却感觉到,这游龙身法的身上,更多的是一位修炼有成的炼气士对大自然的浩浩天威凛然不惧、逆天而行、恃机相抗的气势!
同样,出于炼气士之手的玉春玄功,也有这种逆天而行的感觉,只不过相对于游龙身法,玉春玄功更注重温和和怀柔。
莫非,钟家的祖上曾经出过一位炼气大家?而且是一位武力强横的炼气大家?
那就是机会难得!
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后,于长春精神一振,又惊又喜,也顾不得再去找破绽,马上就抱元守一,顺着这股逆天而行又凛然不惧的气势静心感悟起来。
事实上,以于长春目并的实力,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钟正天本来只是想认真演练一遍就够了,练过就就礼貌地向于长春请教一二,不过他每一次动起来之后,都是全神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总会有新的感悟,故再练完一遍之后,没有听到于长春和林远叫停,他便忍不住那种感悟之后再试练的诱每,又再一次拉开了架式,重新练了起来。
这样倒是误打误着,正好林远也醉心于他这种迥于其他武者的身法,正想借鉴一二,暗嫌一次的机会太少,而于长春更是觉得第一次的体悟太过于短暂,脑子里还想细细回味和琢磨,见钟正天再一次重新演练,两人都正合心意,遂也不出声叫停,又再次凝神观摩。所不同的是,林远一边看,一边还会拉开架势也尝试一下,而于长春则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用眼睛看。
这么一看,就是整整一个小时。
终于,当天际那轮红日完全跃出了层层云海,绽放出无限的光芒,浑身汗涔涔的钟正天也自觉得已经将方才的心得全部融合,身体肌肉也已发出疲倦的信号,便痛快淋漓地收住了势子。
略略调节了一下呼吸之后,他拣起石凳上的汗巾,飞快地拭去脸部和颈部的汗水,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已陪着站了许久的于长春和林远:“对不起啊,于伯伯,林大哥,我一时太入神了,忘了停下来。”
“没事没事!”出乎钟正天和林远的意料,见猎心喜又意犹未尽的于长春摆摆手,一反刚才的飘逸脱俗,目光炯炯地盯着钟正天:“你这套游龙身法,应该不止这一点点吧?”
钟正天不明其意,但还是老实地回答:“是的,一共第第2层我才练没多久,还有很多地方做不到位,连贯性不好。所以,不好意思在您面前献丑。”
果然还有!
于长春正觉得方才的感悟虽多,却稍嫌粗浅,应是最基础的东西,闻言顿时大喜,眉宇不自觉地轩然一动:“那,能否再演练一下第2层?”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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