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医院就直接放弃了,只让好吃好玩,等着办后事,除非是很重要的人物,或者家里有点钱的,想搏一搏运气的,或者是有心愿未了,不想就此死去的,才会让医院进行化疗”
爷爷一吼,刘妈和刘司机顿时吓了一大跳,之后便心惊胆颤地对视一秒,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决定,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客厅。剩下许青妍一人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坚持了几秒后,也胆胆颤颤地站起,见爷爷似乎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赶紧丢给钟正天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一转身,躲进了厨房。
见客厅里没有其他人了,爷爷就越说就越来气,声音逐渐拉高,到后面,干脆就直接站起来,指着钟正天的鼻子怒瞪双眼咆哮,那嗓子大得连整个客厅里的实木家俱都为之颤抖:“而你呢稍稍有特别的能力,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只治了一个病人,就敢说这种方式有疗效了?你也不想想这话一传出去,会惹来多**烦看来我这段时间是太放纵你了,让你开始翘尾巴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显然是听到了爷爷愈来愈急且中气十足的怒骂,电话那边的于长春突然静默起来,偶尔能听到一点回响的杂音,像是在忍着笑,又像是在急促地呼气吸气。
而钟正天又不敢在这个关节不理会爷爷的咆哮,只能就这样可怜兮兮地保持着那个听电话的姿势,僵在那里,硬着头皮地听了下去,又不敢逃,又不敢再分辨,心里那个沮丧啊,就别提了
老老实实地站了几分钟,好不容易等爷爷的声音低了下来,电话里才再度传来于长春又重新变得深沉的声音:“喂”
正苦着脸的钟正天顿时一惊,马上回应:“哎,于伯伯,我在听。”
“小天,把手机给你爷爷,我跟他说几句”这一回,于长春的话就比较简短。
“噢”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钟正天如蒙大哧,赶紧将手机递给仍在发脾气的爷爷,再小心翼翼地陪笑:“呃,爷爷,于伯伯要跟您说话。”
爷爷难得一次的发火就这样被打断,心里自是不爽,不过好歹还给于长春一点面子,当下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钟正天一眼,稍稍调整了一个情绪,才慢慢地接过电话,略为缓和地说:“喂,是我,老钟。”
其实于长春打这通电话,本意也是想敲打一下钟正天。不过既然钟爷爷已经当着他的耳朵怒火冲天、严厉无比地亲自把孙子训了一通,他也就无谓再火上浇油了。当下好言劝说钟爷爷:“算了,你也别生气,其实小天还是挺不错的,他那手气功治疗的速度,别说咱们国内了,就是放眼全球,那也是名符其实的第一。有这么个孙子,你其实应该高兴才对。”
这话听得是比较舒服,也确实在理,但钟爷爷却仍有些恨铁不成钢:“可他也太大胆了,这晚期癌症是多麻烦的事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不跟我说一声,或者跟你说一说也行啊现在倒好了,连省电视台都上了那些病人可能不会相信那些娱乐频道,也不相信什么购物频道,但这“真实追踪”在我们省一向就很务实,基本上不说假话,所做节目的真实性甚至可以和中央那个“焦点访谈”相比。你说他这么一疏忽,以后会惹来多大的麻烦“你不知道,我刚看完电视的那一会,我可差点就懵了”
说到底,钟爷爷其实不担心孙子治不好这晚期癌症。他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孙子身怀异能的人,知道为什么孙子看病会那么准,治起病来又为什么会这般神速。钟爷爷却是怕钟正天这么一高调,会引来某些强势的神秘机关来调查,到时说不定就发现孙子的异能了,那时万一被当做小白鼠,直接送研究室做样品想想都觉得恐怖
钟爷爷已经失去了儿子儿媳,可不能再失去钟正天这唯一的孙子了尤其,是在已经过上了这么悠闲又这么安定的生活以后
对此,于长春也表示理解,不过他所处的高度不一样,看问题相对就没有这么悲观:“算了,事情已经惹出来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把这件事的不良影响减小到最低你还不知道吧,不光这“真实追踪”的栏目里专门播放了小天的节目,就是你们省的新闻联播,小天也出名了。我之前也不知道,还是林远刚才担心小天,上网去搜索时才知道的。说心里话,我很喜欢小天。他很聪明,也有担当,品性纯良。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子侄辈来看,也不想看到他出事。你现在的身体也好了,可以动了,不如下周找个时间,和他一起来京城,我们好好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