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陋的院门处二人相对都是一时无言。
绿湖已从房中走了出来疑道:“姐姐是谁?”一眼看见了我又是惊讶又是喜悦叫道:“小姐!”已奔了过来。
我微笑道:“绿湖。”目光却注视着若离柔声道:“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她犹自回过神来低声道:“郡主”我微笑着打断了她道:“我已被皇上去了封号如今再不是郡主了。”盈香在一旁轻声道:“小姐已嫁于汉王现今是汉王王妃。”若离沉默着淡淡一笑道:“我们僻处此地这些事情原也略有听闻。恭喜王妃。”侧过身行了一礼道:“寒室简陋招待不周之处敬请见谅。”
房中油灯如豆二人的身影斜斜投在墙壁上恍惚中缠绕成一个模糊纠结的影子。我浅笑道:“他怎么没跟你住在一起?”
若离唇边含着笑:“王妃知道?”
我轻瞥了一眼房间淡然道:“这里并没有男子的痕迹。”她微笑:“王妃张口就问起四公子又能如此冷然观察房中情形。看来是已将往事放下了。”
我淡淡一笑:“他既无心我便休没得纠缠下去惹得无趣。”
她点头眼中却有惘然之意:“你既无心我便休。虽是知道该如此又有几人能做到?象王妃这样干脆利落的女子若离真心佩服。”嘴角泛起苦笑:“譬如若离、譬如绿湖是再也无法做到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雨点缠绵如丝逸气无声弥漫。她低声道:“我现今方才明白。倘若一个男子不爱你也许便是永远也不爱你不管你为他做什么都没有用。”声音中有怅然之意:“王妃。你说他对你无心那是错了。四公子待你的心。是此生也不会变的。”
我道:“若离何必说这些?”
她摇头道:“今日不说若离于心不安。当日之事原是若离的错。是若离一手葬送了公子此生地幸福这一生一世。注定只能愧疚终生了。”
我蹙眉:“你说什么?”
她微笑:“王妃忘了若离虽身患顽症却还是略懂医术的。要假装有孕并不困难等闲太医也不一定能验得出来。”
我讶然然而不敢置信:“当日你是在骗我们。她苦笑:“是的。四公子和若离之间并未有私。那日公子酒醉只是醒来后现与若离共枕其实什么都没有生。至于日后宫中太医现若离身孕乃是若离作假。”她看着我:“倘若真地身怀有孕若离虽无能也一定会将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绝不会让它未来到这世上便失去生命。”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既然并未有孕自然就会有日后小产一说。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的孩子又怎么能来到这世上?她这计谋策划地未必天衣无缝。然而人人都未曾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她在作假。
十二年十二年。
当日的年轻气盛。一错。便已是十二年。
再回已百年身。更何况已绝不可能回头。
“当日四公子离家出走。其实若离早已料到。便一路尾随了来。并不是公子带了若离私奔乃是若离执意相随。”
心渐渐沉了下去。无所谓憎恨、也无所谓埋怨她爱他这原本并没有错。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能够得到他。她算准了我和他的心思算准了一切却算不准机关算尽他还是不能爱上她。
“他在哪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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