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场。
他很少现身于人前,药都许多人可能从来都没见过自己的城主。
霍斩狼已经来了中南峰两个月,但从未与城主相见过。
负责招待她的人,只有城主最信任的士君蒋飞白。
此时,蒋飞白便坐在她身边,而她的护卫,则站在她身后,这是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其余人,都与蒋飞白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这样虽衬托出她与蒋飞白的超然,但也显得冷清。不过,以霍斩狼的性子,她宁肯这些人远离她。
“我听说霍丹师您喜欢品些小酒,最近城主得了一缸‘梨花碎’,您可欲饮一壶?”
“我不喜欢喝太醉人的酒。”霍斩狼道。
蒋飞白笑了起来,道:“这梨花碎正是清酒。”
“那就请拿一壶来吧。”霍斩狼想了想,十分爽快地说道。
没兴趣,就不要;有兴趣,就喝。霍斩狼一向活得快意。
这也是她师父宠出来的。
蒋飞白一招手,就有人捧了一壶酒来,封得死紧,连壶嘴都用一团捏紧的梨花花瓣堵住。
霍斩狼伸手,她喜欢自斟自饮。
蒋飞白也爽快,直接放手,将酒壶搁在了他面前。
于是霍斩狼一够,就将它拿在了手里。
一拿,触|手冰凉,她便问道:“冰的?”
如今虽然是六月,但山上风偏冷。何况,中南峰有四季,春夏秋冬各自星罗密布,是什么天气全凭这座山的心情。今夜,就是秋冬交加,要不是这些人全是修士,这晚宴还真不敢摆在院子里。
蒋飞白道:“冰清酒味美。”
霍斩狼仰头看天,一朵雪花掐准时机,落在了她扬起脸的鼻尖。
她眯了眯眼睛,低头将那朵梨花花瓣捻了出来,扔在桌上。
这院子里倒出都是雪白的梨花,在梨花树海里喝梨花碎,倒是不错。
虽然耳边都是喧哗声,不过,霍斩狼置若罔闻。
她将玉壶微倾,倒出了一注酒。
透明的清酿落在了她的青玉杯里,还带着微微凉意,宛如冬雪入酒盏。
霍斩狼一口饮尽。
蒋飞白笑吟吟地看着她,不问好坏。
霍斩狼道:“我喜欢这酒,它叫梨花碎?”
“满树梨花酿的酒,不需久置。”蒋飞白似乎也对它很有研究。
霍斩狼轻轻点头:“清酒不需陈酿。”
刚刚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如今才夹了一块醉藕。
蒋飞白道:“这是一段生出灵性但醉死的藕。”
霍斩狼面上浮起淡淡酡红色,笑道:“净说瞎话。”
“是瞎话,若是有灵性就该接成藕人给您看,怎么能杀了吃?”蒋飞白笑道。
霍斩狼摇摇头:“还是瞎话。”
忽然,有一个城主府的守卫朝蒋飞白走来,低声说了几句话。
蒋飞白笑容微敛,他朝霍斩狼微微欠身,道:“城主唤我,我先告辞。”
“不必管我,我不会乱走,喝完酒,我就回屋子里去了。”霍斩狼道。
“若是霍丹师喜欢,可以唤人再送梨花碎。”说完,蒋飞白抽身而去。
霍斩狼一边喝酒,一边自语:“出什么事了?”
她身后的护卫微微倾身,道:“城主府门口的门房单玢出了事。”
“我讨厌的那个?”霍斩狼问。
“是。”
“死了吗?”
“没有。”
“不过,这单玢居然是在城主府门口出事,此人未免也太大胆了。”霍斩狼道。
“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你也不知道?”
“是,属下也不知。”护卫承认得非常爽快。
霍斩狼这才放下酒杯。
她道:“等我回了房间,你们待会儿守在四面八方,别都在门口挤着。”
此人能来去无踪,说不定也能威胁到她的安全。
“算了。”霍斩狼起身,“我去房间里喝。”
虽然这样说,她却并没有拿酒壶。
不过,有人去拿,还有另外一个护卫去找城主府的下人再去要梨花碎。
霍斩狼说好喝嘛。
霍斩狼两手空空地回了自己房间,酒壶已经比她先到,酒杯是新的,青翠里带墨色。
“还有一件事。”护卫跟着霍斩狼走进了房间。
他如影子一般跟在霍斩狼身后,刚刚一路走来,除了霍斩狼与他,没人察觉到他跟在霍斩狼身后。
霍斩狼喝酒,没打断他的话,就是让他接着说。
“今天来了个十九岁的女丹师,报名丹师大比。”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