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然不是拉扯是什么家常,而是自家人商量之后要如何行事。
就算要让樊家吃苦头,也该商议一下如何让他们吃苦头,以及到什么程度为妙。毕竟,盛珺还想要继续和樊延洛生活,这件事情就不可以做得太绝,但也不能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因为这样一来,樊家的人根本不可能明白他们做错了什么。哦,其实樊家人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也无所谓,盛珺只希望他们能够明白一点,就是,她是樊延洛等人不可以轻易得罪的。
若是敢得罪,是要吃苦头的。
盛珺心中有了决议,现在盛辜攸和年七莺又显然站在她这一边,她当然不会再惺惺作态,万一拖延了时间,叫樊家醒过神来,她还怎么出气?樊家又不是靶子,站着不动任他们打,如果樊家想要反|击,甚至先下手为强,他们可就糟糕了。
等等,先下手为强?
盛珺不由得蹙眉。
“珺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年七莺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最是机灵古怪,面上看起来是个温柔体贴的小女人,心里的小九九简直不输她这个娘。有时候,盛珺的主意比她还好,就比如十年前,若不是盛珺聪敏,她还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能将盛珺嫁入樊家,做未来的樊家主母。
盛珺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不走芸然那一套,现在事态紧急,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么,时间可是宝贵得很啊!
所以,她就直说了自己的看法:“爹,娘,我怀疑樊家正在筹措什么对付我们的计划。”
若是樊延洛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盛珺仅凭一分直觉与九分猜想,就将樊家的举动猜了个差不离。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盛辜攸倒不是立刻就不相信,只是想听听她的理由。
盛珺便道:“樊延洛平时一直沉稳,现在他选择这样对我,有可能是一时气愤,但是,就算他的头脑不清醒了,我公公婆婆的头脑应该还清醒啊?他们怎么可能允许樊延洛用这样的手段来羞|辱我?”即便是说着自己被羞|辱的事情,盛珺也依旧淡定。
“所以,你认为他们别有用心?”盛辜攸问道。
盛珺道:“不一定是别有用心。”
盛辜攸皱了皱眉:“但你的意思……哦!”他恍然。
年七莺亦恍然大悟。
无论这一家人人品怎么样,思路还是一致的,盛珺想得到的,盛辜攸和年七莺也可以想得到。就算他们想不到,盛珺稍稍提醒几句,他们就能了悟。
盛珺的意思是,樊家敢做得这么绝,说不定根本就是打算要彻底的撕破脸。
他们刚刚会考虑到要继续过,所以手段不能太绝,然而樊家不一样,樊延洛冲|动,说不定一时情急,就会做出不冷静的决断。但再不冷静,一旦决断,可就定了。
既然要撕破脸,自然不能够让他们翻身。
毕竟,盛珺嫁入樊家,在耒原人看来,是牺牲了的,如果樊家不给出一个适当的理由,耒原人不会接受。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就算是世家大族,也不得不防民之口。
盛辜攸和年七莺虽然理解了盛珺的意思,可他们交换一个目光,都是难以相信。
樊延洛至于做得这么绝情吗?
“珺珺,你最多也就是做错了一件事,他们何必咬着不放呢?十年的情分,就不算数了吗?”年七莺凄凄惨惨地说道。
虽然屋子里只有四个人,也还是很有演戏的必要。
因为当她半哭半怨时,盛辜攸才说道:“不错,延洛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哼,那盛翡离家十年,谁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这话里的恶意,几乎满溢出来。
盛珺与年七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说道:“或者,我们也……”
“还得想一想,不要做得这么绝嘛。”盛辜攸摇了摇头,接着又说道,“何况,这话也不能够说得太直白,究竟这消息要怎么散|布出去,我们还得仔细想一想。”
盛珺同意这一点,万一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呢?
要是她先做绝,樊家绝不会再低头了。
年七莺想到年笙笙便不悦,但见夫君与女儿都这样说,她也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对,再仔细想一想也好,别弄错了。”
此时,门外的守卫忽然敲响了门:“老爷,夫人,小姐,有人拜访。”
隔着门,盛辜攸问道:“是谁?”
那守卫回答道:“是樊家的颜翠姑娘。”
“颜翠?她是我婆婆身边的贴身侍女!”盛珺又惊又喜。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