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紧张地又一次向前迈出了一步,每一步,她都仿佛踏在了刀山之上一般,表情狰狞,犹如受着皮|肉之苦。虽然,一切皮|肉之苦都还只不过是在她的想象之中的。
渐渐的,唐承念看见了一个淡淡的人影,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这总不会是旁人。
当唐承念看到风景悠的时候,风景悠也看到了唐承念。
在唐承念眼中,风景悠只是淡淡人影,在风景悠眼中,何尝不是一样?
这云中城的白雾实在是太诡异了,即便是风景悠,也情不自禁地被遮蔽了视线。
而且,在云中城里有一种诡异的磁场,令他的一身修为仿佛受到了滞碍一般,非常难受。虽然他的修为仍然保持着元婴境界不变,然而,他只要出手一会儿就会觉得有些吃力,因此,当他感觉到对面那个小子给他一种威胁感的时候,他就不怎么愿意出手了。
刚才他听到一个声音,便下意识地将那人喊过来。
喊过来干嘛他也没想到,现在暂时决定拿来打一顿,出出气。
“过来!”想到此处,风景悠兴|奋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唐承念叹息一声,只好继续向前走,而风景悠只注意到她过来了,耳朵里也只听到了她并未克制的脚步声,居然并没有察觉到付榕下的靠近。
付榕下也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与声音,他无声无息地向前走,用唐承念的身体遮掩着自己的身体,给他自己作掩护。他听着风景悠的声音,估计风景悠大约是在什么时候能见到唐承念的人影,然后,在他的身影从白雾之中显现前,停下了脚步。
刚才,他与风景悠遭遇在半途,立刻全部都一齐后退,因此,都只能各自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却不能看见对方的身影。他心中微微雀跃,风景悠显然是元婴修士,不过看起来经验不足。而他,虽然只是结丹境界的修士,不过,越级挑战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在这么多年的等待中,他从来都不曾浪费过一丝一毫的时间,每一刻都在锻炼他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在八月十五日的那一天,打开祖先为他留下的传承,然后,将付氏家族发扬光大——可惜,一切都因为血缘而失算了。
付榕下不愿意多想,他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不要浪费这些年的磨砺。
这个风景悠,他是非得要拿下不可的。
别人不知道,他,作为付家后人对云中城里的情况其实再清楚不过了。这里的白雾对所有人造成的影响是一样的,它会用一种强制的方法使人实力变近。在这里,能够占得最大便宜的人其实还是结丹境界的修士,筑基修士只是被狩猎的猎物,而元婴修士则会在白雾中受到很大的压制。
所以,也许别的人知道自己在与一个元婴修士对峙后,就算不马上转身就逃,也会犹犹豫豫,但是他不一样,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况且,对方这个元婴修士的实力还被压制,那么这个对手的威胁力就降得更加低了。不过,此人毕竟是元婴修士,付榕下相信这个人的收获一定不错,到时候,他直接截胡,前三甲之一的席位唾手可得。
当然,这一切还只是付榕下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老早就出手了,怎么还会对峙,怎么还会等到唐承念来?不过,现在唐承念这个变数的出现令他看到了一丝偷袭的可能……付榕下孤身行走这么多年,他最擅长的拿手好戏正是偷袭。
估计站在这里,不会被风景悠停下,付榕下便趁机在这里休息一下。
偷袭要的是一蹴而就,现在风景悠的注意力都在唐承念的身上,如果他立刻跟在唐承念的身后出现,一定会被风景悠察觉到,那就失去了奇袭的效果。因此,付榕下还要等待一个好时机,不过他很有耐心,那么多年他都等待得了,何况是这么一小会儿?
付榕下微微抬起头,看着前方唐承念的背影,他在想,自己似乎不曾见过这个人。这张脸非常陌生,是他不认识的。难道,这个人其实是在他离开云锦城的那几天里来的?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盯着唐承念的背影。他相信自己刚才给的暗示已经够多了,他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境界比自己低,因此他认为此人一定能够调准好的合作伙伴。
一边是元婴修士,一边是同境界的结丹修士,虽然都有风险,但如果站在付榕下这边,唐承念待会儿说不定有可以一搏之力——当然,等到解决了风景悠之后,付榕下是一定会立刻把唐承念解决的。现在,他不能容忍任何失误,任何一个变数。他已经被坑够了。不得不说,现在红着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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