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劫深吸一口气,对着顾惘道:“你此刻抵抗也是徒劳,我在暗中已经拿下了顾上铭,你若再抵抗,我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此刻要是顾惘吐槽的话,一定会问她,你还有脸这玩意吗?
顾惘只是笑了笑,没有说其他的话,林劫真是太傻太天真了,以陆伯的那个功夫,还有柳絮山庄里带出来的那一众高手,林劫带着她手下的几个武功不错的练家子就敢出来学说大话了。
顾惘抓住盗匪中一人露出的弱势,一剑挑了他的咽喉,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了他身旁的人一身的血色。
盗匪们一看有同伴被杀,心中又惊又怒,血性一被激起来就收不回去,对顾惘的攻势更凶猛,露出的可以攻击的缺点也更多。
接下来就顺利了很多,顾惘一个接一个的杀了过去,血腥味冲天,浓郁得带着腥甜的味道。
盗匪们一看情势不好,忙聚在一处,开始向顾惘逼近,众人一纠结在一起,顾惘反倒一时找不到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了,他看了一眼站在盗匪身后的林劫,突然脑中中一动,嘴角也忍不住泛起一丝愉悦的笑。
顾惘顺势向后退去,盗匪们向前逼近,他就向后慢慢的退去,盗匪们一看顾惘开始向后退只以为顾惘是支撑不住,顿时精神大振,更加卖力的向前冲去。
盗匪的一路逼近,顾惘的一路后退,如此持续,终是退到了一处悬崖边。盗匪们一看便精神大振,他们比武功或许会落了下乘,当他们现在有了地利,只需把顾惘逼下山崖,这场伏击就算是完成了。
盗匪们想着林劫给出的承诺,纷纷涌动着向前冲,想着占一个头功,好能当上二当家。心中如此想着,对顾惘的什么惧怕之心都没有了,只想着能快点把顾惘逼得掉落下去,仿佛顾惘已经是他们手边唾手可得的肥肉一样。
林劫跟在众人身后,看着顾惘的退势,终退到了悬崖边,心中一时欢喜,盯着顾惘只盼着他能一个站不稳,快点掉下去。
顾惘瞧着林劫死死盯着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的模样,扬手挥剑间,又挑破了两个盗匪的咽喉。剑刃向上挑起的时候,带起一串血珠,殷红的颜色在黑夜中也没有被掩盖住原本的的秾艳之色。
血这种东西,不管是卑微下贱的乞丐盗贼,还是高高在上的皇族,颜色都是这样罪恶而美丽的颜色。
顾惘像是随手一挥一样,空中掉落下来的血全被稳稳的接在了剑上,顺着剑身往下滑落。原本素不染血的剑,现在却鲜血淋漓,暗红的颜色和剑身上波光粼粼相溶,发出的竟是红色的剑光。
以血喂剑,顾惘原本的剑没有带出来,现在换了一把新的,自然得好好的喂喂剑。
这些路数本来正道中人就是不屑的,觉得血腥又残忍,而且纯粹是总无聊的消遣,顾惘平日里都是按照柳絮剑法来杀人,一手快剑,剑刃不沾血。但是现在林劫带人撞他剑刃上了,他只嫌这样的杀法还不够呢。
那些被剑划伤的盗匪马上倒地,却没有马上死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感受着血液慢慢离开身体的无力感。
顾惘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林劫,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笑,扬剑间又划破一人的咽喉,最后的五个盗匪看着倒了满满一地的同伴,入目满是猩红色,血液和泥土混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黑红色,趴在地上的人基本都还没死,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只能张口发出无意义的哽咽声,眼睛爆出,睁得老大。
剩下的那五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兄弟们都死了,他们也没有退路了,不继续杀,就只能死了,继续杀,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生机。
提上刀,为先的人一个猛的冲向顾惘,顾惘向后退了一步,伸臂轻挑,剑刃像是花瓣轻落一样点在那为盗匪的咽喉上,飒然鲜血就爆出了大朵的血花。
在一个人冲上,顾惘向后在退了一步,一脚却踩空在悬崖边,向后一滑,整个人都倾倒了下去,林劫睁大了眼,看着顾惘掉了下去,她应该开心的,可是现在却有些惶恐,因为他看见了顾惘再出露出了那样阴冷的笑容,在落下去的时候,就那么笑着,像是定格一样,眉眼间是抹不平的锋利气息,笑得瘆人。
林劫上前,俯身向下看了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一片茫茫的大雾,顾惘掉下去,应该是九死一生了,林劫心中顿时雀跃了起来,一眼瞄见脚边的一只瓷瓶,林劫赶忙伸手捡起来,看了一眼,心中更是开心,只觉得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般,顺顺利利,无比的让她舒心,也就忘了方才看见顾惘那一个笑容时升起的奇异的惧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