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惘没有想到,解药会来得那么快,看来殷折天对殷长河真是有讨厌到一种程度,不然他手下的人怎么对殷长河如此的畏如猛虎?
比完了武,顾惘推着顾上铭回了房间,抱着顾上铭上了床榻,嘱咐让他小睡一会,顾惘自己也上了床,身子靠在床靠上,放下了束起的长发,然后伸手拔下顾上铭头上簪子,一头乌黑的青丝垂下,长长的发显得脸更加的小,尖削的下巴像是能硌人一样。
顾惘给顾上铭解开外衣,让他穿着贴身的里衣睡。
顾上铭乖乖的躺下,任由顾惘给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角。顾上铭的脸色很不好,衬着黑色的长发,更是鲜明的对比。
顾惘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你脸色很差。”
顾上铭摇了摇头道:“可能是今天没休息好,精力有些不济吧。”
顾惘点头,挪动身体靠近顾上铭一些,靠在床靠上的模样很随意,散开的发垂下,长长的发丝落在顾上铭的脸上,微微有些痒的触感让顾上铭心中一触,想要避开和顾惘的接触,但是却在行动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变成和顾惘更加亲近的指示。
顾上铭撑起上身,斜过一点身子,把头枕在了顾惘的腿上。
顾惘把顾上铭在动作间滑落的被子重新拉好,手指穿插在顾上铭长长的发间,轻声的说:“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守着你。”
顾上铭听得顾惘的话,心中一热,伸手抱住顾惘的腿,就怎么枕着顾惘的大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有顾惘在一旁守着他,比起一个人睡的时候要小心谨慎不同,他可以安心的把自己交给顾惘,不用再睡梦中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过来。
顾上铭中毒后体弱,精力不济,中午时分又因为心中有扰,没有好好的休息,这一觉,便一睡睡到了下午。
顾惘被顾上铭压得腿发麻,只好催发内力来驱散如针刺一样的麻感。
林婕见顾惘和庄主进房间已经那么久了,却还没有出来,便去厨房端了盏参茶,端着参茶推门进了顾上铭的房间。
顾惘虽然靠着床靠小憩,但是却没有真正的睡着,林婕刚一进来,顾惘就感觉到了林婕的脚步和气息。
“有何事?”顾惘的声音冷冷清清,在掩住的床榻中发出,透过一层放下的帷帐,有着一股无言的震慑力。
林婕隔着帷帐,只当顾惘看不见,连礼都没有行,答道“我来给庄主送参汤喝。”林婕没有自称奴婢,上次被顾上铭责备她改了口也不过是一时的应付,要对着顾惘自称奴婢,她是连应付都不愿意的,顾惘的身份可是当不起她自称一声奴婢的,林婕是这样觉得的。
“拿进来吧。”顾惘的回答依旧没什么温度,像是寒冰一般的寒冷。
揭开帷帐,用小银勾勾住帷帐,林婕上前奉上参汤,在递过汤碗的时候趁机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情况。
庄主身上裹着被子,头枕在顾惘的大腿上,长发蔓延散开,爬满了顾惘的周围和腿上,侧躺的姿势正好能看见脸上受伤的那一边,恬静而又充满了妖孽的气息。
顾惘身上的衣裳不动,没有解开一件,只是散开了长发,在林婕抬头窥视的时候,两人眼神相对的一瞬,顾惘的眼神格外的阴鸷凶狠,看得林婕一阵心惊。
顾上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就看着林婕站在床边,他回头看了一眼顾惘,才睡醒过来对面前的情况有些不清楚,顾惘理了理顾上铭的头发,慢悠悠的道:“她来送参汤,你...的奴婢很是会自作主张呢?”
顾上铭撑起身子爬了起来,声音轻软却带着不悦的说:“林婕,你退下。”
林婕看着顾上铭的模样,便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她本来就是因为对顾惘和顾上铭站房间里干什么感到好奇,现在看见了,送参汤的理由也被拆穿了,自然得乖乖退下了。她一直认为两人关系好,但是心中总是有那么几分隔阂在的,却没有想到,两人竟然可以亲密无间到这样的程度。
顾上铭在失去全身功力的情况下,竟然都敢和顾惘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同榻而眠,可见是如何的信任程度了。
本来想要谋着两人之间的缝隙,好从两人的嫌隙下手,好让顾惘离开顾上铭的身边。
当然,他要是能死就更好了,但是以顾上铭和顾惘之间的情谊,只怕得让顾惘死得有理有据一些,最好还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最好。
顾惘搀着顾上铭从床下走了下去,走到窗前,顾上铭坐在软椅上,顾惘推开窗户,晚霞的余光映射进来,顾上铭就坐在软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静静的,像是画一样的美好。
顾上铭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看着站在窗侧的顾惘,眼神有些晦暗,顾惘的脊椎挺得很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有钢骨的人,身量修长,黑色的长袍,冠冕束起的青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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