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承鸿,四十五岁,一个异常俊美又充满成熟魅力的男人,身边随时环绕着众多欲求不满的莺莺燕燕,万紫千红缤纷灿烂,由含苞待放的十几岁到花瓣已半凋零的五十岁都有。
自从来到美国之后,除了与年长二十五岁的第二任妻子的短暂婚姻生活中,他曾老老实实地作个安分守己的小丈夫──以免“老”婆在一怒之下剔除他的财产继承权──之外,其它时间都流连在采之不尽的花丛中,享受自己的外表和口才为自己带来的“好处”亦藉此证明他始终都很“年轻。”
但最近不知是否流年不利,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竟然一个个消失,更可怕的是,每当他看上一个女人,今天还,过两天对方就主动saybye-bye了。
为什么?他老了吗?
不,他正当壮年,怎会老!
困惑的男人马上派人去调查,不用几天,消息回报过来了。
“什么?一个比我年轻又有魅力的男人?”这世上哪有那种人!
“什么?他只是和她们作朋友?”这世上哪有那种事!
“什么?她们宁愿和他纯作朋友也不愿意和我上床?”这世界疯了!
他打死不相信调查结果,决定亲自去“调查。”
于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个夏日里,他来到纽约中央公园紫藤凉亭附近,远远便瞧见一大群女人围绕着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草地上,几个野餐篮,一把吉他,还有开朗的笑声。
不敢相信!
她们竟然宁愿和那男人一起坐草地吃简便的野餐,也不愿意和他上最高级的餐厅喝香槟吃牛排?
那究竟是怎样的男人?他又是如何甜言蜜语诱惑她们?
报承鸿忍不住靠近一些以便看清楚、听清楚,然后学起来牢记在心,下回勾引女人的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的女孩,为什么愁眉苦脸呢?”男人突然回身对身后那个瑟缩又平凡的女孩发出温柔的询问,紫罗兰的瞳眸蛊惑般的凝住那女孩,使那女孩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脸。
“我我好丑。”
男人眉峰一扬,忽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女孩羞赧的想移开眼却移不开,因为他的紫罗兰瞳孔彷佛有魔力般缚住了她的意识。
“不,我的女孩,你不丑,我注意到了,刚刚有一只小鸟就停在你的肩膀上,为了不愿骚扰到牠,你一动不动整整五分钟,不,你不丑,你是如此温柔,如此善良,真美,所以不必担心,总有一天会有个男人被你的美掳获,诚心诚意愿意为你死,到那一天,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没错。”
语毕,他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那女孩捂着嘴脸更红。
“是是吗?”
“相信我!”
于是,那女孩不由自主地丢开愁苦,漾起了笑容。而另一边,马上有个女人问过来。
“你呢?你也有个愿意为她死的女孩吗?”
“当然,”男人表情更温柔。“我爱她,我的生命是为她而存在的!”
羡慕的好几声叹息。
“不必叹息,你们都会有的,都会有个男人他的生命是为你们而存在,但是你们务必要睁大眼看清楚,很多男人都不是好人,千万不要被几句甜言蜜语骗了。”
女孩们不约而同点头,然后
“唱歌,唱歌,我们最喜欢听你唱歌了!”
于是男人噙着性感的笑容拿起吉他以满足女孩们的愿望,娴熟的技巧,温柔磁性的歌声,不知不觉又引来更多女孩子围绕过来。
几曲终了,男人放下吉他继续和女孩们聊天,起码三十个以上的女孩,有老有少有美也有丑,他却能够很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女孩子,一个都不曾被他忽视,每一个人都能得到他的注意力。
报承鸿更不服气了,于是他以严酷的眼光去评量那男人,想在那男人身上找出不及自己之处,但是
真难啊!
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俊美英挺,一身高雅的黑色服饰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那邪肆狂狷的魅力。
最令人不甘心的是那男人的魅力是与生俱来的,幽默风趣是天生的,温柔体贴更是本性;而他的魅力却是后天努力堆砌出来的,幽默风趣是学来的,温柔体贴是装出来的,他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愈是比较,他心头的怒火愈是旺盛,不知不觉流露出丑陋的眼神,嫉恨地盯住那男人,恨不得把那男人所拥有的一切占为己有。
然后,由于太过嫉妒,他做出了一件生平从未做过的事。
苞踪男人!
懊死,不管走在哪里,那家伙始终是女人注目焦点,而且,更该死了,那家伙居然住在最高级的五星级大饭店。
扁线高雅柔和的饭店酒吧里,男人一手烟一手酒,姿态性感得简直让人想一枪打死他。然后,他放下酒杯,抽了一口烟,缓缓转向甫在他身旁落坐的中年男人,见那中年男人脸色难看地点了一杯威士忌后,也转过头来瞪住他。
“你不是美国人。”中年男人指控似的说。
男人淡然轻哂。“我是墨西哥人。”
原来是拉丁男人。“你叫什么名字?”很无礼的询问方式。
“迪卡斯。”
“我是龚承鸿。”中年男人傲然报出自己的身分,等待对方露出惊讶,甚至谄媚的态度,没想到对方却仅是淡淡地哦了一下,然后一切归于平静,他的怒火不禁又熊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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