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壁穿透而出的尖叫声,刺过她整个早上都漂浮其中的、那由药物所导致的迷雾。她不情愿地停下来,双脚用力站稳。
在她面前有一扇开启的门。麦医师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催促她走进去。在她右边,一个看来魁梧强壮、穿着制服的男人用狰狞的表情看着她。她仿佛记得有人称呼他为警长。
“不要,求求你,”她低语。“我不要进去那里。”
“没关系的,”麦医师说。“你不是单独进去,我在这儿陪你。”
“不。”她企图甩掉肩上的手,但麦医生收紧她的掌控。
“你只需进去几分钟,”麦凡芮医生巧言哄骗道。“只要踏进去,看看四周,然后告诉我,你感觉到什么就好了。”
“不。”
穿着制服的男人沈下脸。“我不懂,医生,她好像真的很沮丧。你确定需要她的加入?”
“我非常想要知道她对犯罪现场的反应。”
“她看起来快要吐了,我可不要她毁了任何证据。”
“她不会有事的,我给她吃的药应该能使她相当冷静。”
“在我看来,她一点也不冷静。”警长说。
该死的对极了,我一点也不冷静。她张嘴尖叫。
“不要叫,”麦医师摇晃她。“不要叫,你失去控制了。”
随便她怎么说,只要能不用进那房间就好。
她叫得更大声。
“把她弄出去,”警长大吼。“我没有时间搞这个。”
麦医师不情不愿地领她回到车上。
她继续放声尖叫,这似乎有效了。重要的是,麦医师带着她离开那栋墙壁会尖叫的房子。
“别叫了,”麦医生已经处于愤怒的状态。“你立刻给我住嘴,了解吗?”
“乔依,别叫了。醒醒,你在作梦。”
她在一阵无声的啜泣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艾森靠向她。她身上的汗变得冰冷,心脏急速地跳着。她花了狂乱的几秒钟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然后她看到床前那个天鹅翅膀的巨大剪影。
噢,该死!又一个噩梦。依照这个速度,他很快就会得出一个结论:她真的是个疯子。
她抓着床单坐起来。“抱歉,我告诉过你,这可能是个问题。如果我要继续和你待在这里,最好去睡别间卧室。”
“我不要你睡别间卧室。”他靠着枕头坐着,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臂弯里。“我要你在我的床上。你作了什么梦?”
“只是我被关起来的那些日子中另一个不好的回忆。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细节的。”
“我想知道,告诉我。”
也许因为现在是半夜,而他没有开灯;也许是因为睡前那场热情有劲的做ài;也许是因为他跟她说了他的嗜好,而她看到了他不常显露出来的内心深处。
也或许她只是需要跟某个人谈谈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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