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如何?”
就在宋琥珀自责的时候,暗影的声音终于突破她的遐思,进人了她的脑际。
“呃、你、你刚刚说什么?这里太少了,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次好吗?”宋琥珀掩饰困窘的道。
吵?暗影困惑的看看周遭,这可是间十分安静有气氛的咖啡厅,怎么会跟吵这个字画上等号?
看了眼观颊难掩红晕的她,暗影性感的唇畔不禁微微的上扬。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极具魁力,俏丽的短发、小巧做翘的鼻子,看起来总是在笑般的菱角嘴儿,女人梦寐以求的瓜子险,再加上他不会看错的美丽曲线,这个女人想必常常受到追求者的包围吧。
只可借啊“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呢?”他又开始盯着她瞧了,害她心头小鹿乱撞。
好怪,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耶
暗影笑笑,继续道“你实在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宋琥珀怔了怔,随口应了声“那又怎样?”天,这个男人该不会开始跟从前那些拍她马尼的男人一样了吧?
“你的五首轮廓都长得恰到好处。”暗影又道。
“是吗?多谢你的夸奖。”宋琥珀的心中开始为这个男人减分了。
“可借——”暗影的话忽地停止,黑眸闪过一丝精光。
“可惜什么?”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古怪?到底是要勾引她还是不要啊?
“这边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再说。”他倏的站起身,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腕。
“等等,为什么这边不方便说?你要带我去哪里?”看吧看吧,果然露出马脚喽。
根本又是个急色鬼。
宋琥珀神情稍稍黯淡下来,心中有些儿失望。
“我没时间了、快。”暗影皱皱眉,目光向四方梭巡着。
“我想上厕所。”看样子是该落跑了。
暗影顿了顿点点头道:“好、快点。”他松开手,双眸越过宋琥珀着向她身后的大门处。
宋琥珀摸摸手腕,拿起包包在化妆室冲,方才被他捉住的地方仿佛被火灼到似的发烫着,她连忙用水往自己发热的睑庞拍,看了眼梳妆镜中的自己,一时之间立见有点怔愣了。
眼前这个双眼朦胧、脸颊发红的女人是她吗?
怪,太奇怪了。
这个男人跟之前的男人也没啥不同,她干吗老是出现异常的生理迹象?
不行,看他刚才的举动,根本就是想要把她带到什么不良场所,她还是赶紧落跑方为上策。
宋琥珀咬咬下后,忽视心中想要继续跟他说话的欲望,蹑手蹑脚的走出化妆室,沿着墙壁想要偷偷的溜出门外,好险化妆室跟方才的座位间有个屏风挡住所以她才能顺利的到达门口。
既然都要溜了,还是再看他一眼好了,毕竟是个大帅哥嘛,就算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还可以养养眼。
宋琥珀忍不住前方才的座位方向瞄了一眼——
咦?没人?! ̄
她又是眨眼又是揉眼的,还是不见暗影的身影。
不会吧宋琥珀走回座位边,没情,这的确是他们刚才坐在一起聊天的座位,可是人呢?
她左看看、右看看,整间咖啡厅都被她看光了却依然找不到他。
难道这次竟然是她被甩了?
“小姐,请问要买单了吗?”服务生捧着账单,好像怕她也跑掉似的猛盯着她瞧。
“刚刚跟我一起的那个男人呢?”不会吧,连单都没有买啊?
“他已经先走了。眼务生一脸怀疑的脸色,好像怕她会赖账似的,提醒道:“总共是两百四十块。”
该死的暗影,不是急着想要带她走吗?怎么会趁她去化妆室时开溜呢?难道这一切早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早知道他对她说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先借故离开,然后他再借机摆脱她?
该死、该死,没想到她宋琥珀竟然会栽在一个装扮奇特的庞克怪脚身上?
这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啊“小姐,账单?”服务生紧张的又把账单递上前用眼神暗示她不要想跑。
才两百四十块,她宋琥珀会付不起吗?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三百元,不用找了。”宋琥珀掏出钞票给服务生,旋即逃难似的冲出咖啡厅。
暗影、暗影她会记住这个名字的,该死,他最好从此消失不要让她逮到,否则这笔账她一定会向他加倍讨回来!
古老的大宅院在黑夜里显得阴森而鬼魅,这是栋位于阳明山区隐密之处的和式建筑。
整栋宅院以红木为主,显示出大户人家的沉稳与内敛,占地千坪的院子将和式的宅邸包围在中间,充满了庭院深深的神秘与距离感,让一般人不敢也不想靠近。
这栋老院平时总是寂静的,几乎不见人烟,若不是偶尔还有车辆进出,真要让人以为这是栋废弃的大宅。
于是乎,关于它的种种传说与臆测也传遍了邻近人家与登山山友的耳中。
有人说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因为男主人外遇而自杀了,从此阴魂不散,徘徊在这古老的宅院中作祟;也有人说这间房子曾经是日本将官的宅邸,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战败后,这个将官被冲人宅院的台湾人砍下脑袋,曝尸荒野,自此开始,宅院中半夜便出现无头男尸四处寻找他的脑袋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传说,绘声绘影的,也阻止了人们接近它的欲望。
就这样在不断的加油添醋之下,这栋宅院已经成为人人避之准恐不及的鬼屋了。
今晚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树林中传来阵阵的虫鸣声,像极了传说中阴魂出现的夜景。
不过没半晌,远处逐渐逼近的大灯却打破了宁静与阴森。
一辆黑色的宾土车在黑夜中驶人了这栋被传为鬼屋的大宅,越过了广大的庭院,停在宅院厅堂的大门前,门内迅速的跑出一位中年男子,恭敬的将车门打开,迎接着自车中出来的年轻男子。
“少爷您今天晚了。”中年男子鼻梁下留着一撮胡子.像极了早期日本男人流行的打扮。
被唤做少爷的男于只是冷冷的睨了眼中年男子不悦的道:“野村管家,你是在抱怨我吗?”
“小的不敢,只是关心您的安危。”野村木夫微微欠身道,可低下的脸庞却没有半点儿情感。
“吃,关心我?”男子不屑的扯扯唇,黑眸冰冷淡漠“那我是要谢谢你等我等到这么晚喽?”
“少爷,您今晚延迟这么久到家,请同少爷前往哪个地方?”野村木夫故意忽视他话中的嘲讽,恭敬的问。
“你只是我们鬼舞家的管家,我有需要向你报备我的行踪吗?”男子俊俏的脸庞不悦的板了起来。
“不是的,少爷我只是关心——”
“够了。”男子打断野村木夫的话,雕刻股的五官平淡而无表情“去告诉那个女人,我今天哪里都没去,若她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查。”
野村木夫微微尴尬的低垂着脸,不过仍然表定的道:“请少爷以后必须晚归的话,务必打个电话让我们这些下人安心。
男子冷嗤了声,旋即不发一语的走入大宅中,直奔自己的卧房,将门用力的关上。
只有在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可以放肆自己的感情完全流露,真是可悲呵。
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选择背弃鬼舞这个家族的诅咒,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凡老百姓,摆脱这一切让人几乎要窒息的勾心斗角与生活。
鬼舞紫眯了眯幽黑的双眸,将自己施入贸大的床垫中,冰冷的脸庞显示出他的怒气与厌倦。 身为鬼舞一族第两百代的唯一继承者,他从小就被迫剥夺了自己的理想与兴起,只能照着家族的安排一步一步的前进。
在这个家族,亲人之间永远没有亲情,有的只是 不断的猜疑与互斗。
怪只怪这个家族实在拥有过于庞大的资产,不但掌控了日本的政经界,甚至连台湾这个曾经遭受 日本统治的国家,也有大半的企业需要靠鬼舞才能存活。
而他这个身为这一代惟一的男丁自然身负重任。
除去早逝的父亲,从小地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在他的记忆之中,母亲只会教导他怎么去讨好爷爷及家族中任何掌权的人,一旦他没有达到母亲的要求责骂惩罚永远不会少。
曾经他为了讨母亲的欢心,尽力的排除任何阻扰地接管鬼舞家的障碍,可这一切却在一个夜晚让他彻底寒了心,也了解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白费工夫
呵,不过这一切对二十八岁的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没有亲情又如何?他会照着母亲的希望玩这场赌局,可结局却必须由他来决定。
他是鬼舞紫,鬼舞家第两百代的族长,没人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包含他的“母亲”
鬼舞紫缓缓的闭上眼睑,窗外虫鸣的声音正炽,可他的心情却异常的平静,有如暴风雨将来的前夕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