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怀瑾心里的烦闷仿佛在那一霎那都烟消云散了“我也喜欢”
还没等他说完,谢穆清接下来说的话几乎让他黑了脸“我喜欢阿瑜,阿瑜不喜欢我,小蓝子,阿瑜不喜欢我,呃!”谢穆清在他怀里泫然欲泣。
“小蓝子,怎么,呃!办,阿瑜不喜,呃!欢我。”谢穆清边打嗝边朝着对方抱怨道。
“看清楚我是谁?”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对方如是说道。
他谢穆清拍开对方抱住他的双手“孤聪明绝顶,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你是孤的贴身太监——小蓝子!小蓝子,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啊,孤怎么见着两个你了呢?”
“”“小蓝子,孤跟你说话呢!”谢穆清犹自喋喋不休的叽叽喳喳个没完,赵怀瑾看着那张潋滟红唇不断的一张一合,下腹渐渐升起一团火,小怀瑾也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酒意正酣,他不再按捺心中的悸动,捏着谢穆清的下巴,直直的吻了下去。
车内寂静无声,只有唇齿相依的辗转吮吸,暧昧的黏腻水声在车内回响。
良久,直到赵怀瑾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松开了桎梏着谢穆清的手,赵怀瑾微微抬头,双唇间拉扯出的暧昧银丝让他微微红了脸,却又装作很淡定的拭去。
他强压下欲望,看向谢穆清,去发现对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真是不解风情的小笨蛋!赵怀瑾宠溺的刮了刮谢穆清挺翘的鼻梁。
“赵公子,到了。”马车“吱呀”一声停在了公主府的大门,赵怀瑾把两人的衣服整理好,抱着谢穆清走出了马车。
“赵公子,我来吧!”管家伸出手想要结果谢穆清,却被赵怀瑾伸手躲开了。
他的阿清,他自己抱!
好不容易两人都进了房间,赵怀瑾小心翼翼的把人安置到窗后自己也舒了一口气——醉鬼真可怕!
他斟了一杯水,还没喘上气,床上的人突然就醒了“小蓝子,孤要喝水!”
赵怀瑾认命的倒了杯水,转身过去看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谢穆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裳,里衣半遮半掩,露出里头的两颗小红豆,乌黑的发丝垂在胸前,欲拒还迎,分外诱人。
赵怀瑾觉得刚刚压下去的火起“噌噌噌”的又全冒上来了,他端着水走过去,清楚的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
“要喝水是吗?我喂你可好?”
“好啊好啊!”谢穆清就像是婴孩般无比信任眼前的人。
“唔”赵怀瑾含了一口水,扣住谢穆清的下巴不让他乱动,双唇直直的覆盖上那双诱惑他已久的唇瓣。
甘甜的水从唇间溢出,一吻完毕,谢穆清分外可惜的看着微湿的被褥“好可惜,都漏出来了。”
赵怀瑾双眸变的暗沉,声音低沉,看着谢穆清对他无比信赖的样子,诱哄着“那我再喂你好吗?”
见对方毫不犹豫的点头后,便不再压抑心头的悸动,再一次吻上那张水润的唇。
辗转反侧,唇齿相交,这次的吻与上次不同,不再是温柔的诱惑着与谢穆清的小舌嬉戏,而是带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霸气之势,一进入领地就凶猛的扣开牙关,擒住那条调皮的小舌,与它交缠,共舞。
谢穆清猝不及防的被迫仰着头,这样霸道的吻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来不及吞咽的银丝从嘴角滑落,蜿蜒形成一道氵壬靡的痕迹。
他有些眩晕,缺氧让他的脑子变的迷迷糊糊的,再加上酒意上头,昏昏沉沉的他还主动回应了,得到他回应的赵怀瑾更是激动,带着吞噬一切的架势将他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吻了个遍,他只能无助的攀附着对方有力的臂膀。
难得吃到肉的赵怀瑾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在他伸手打算捏一捏那两颗诱惑他已久的小红豆的时候,他突然很正人君子的停了下来,替谢穆清掩好衣襟,掖好被子。
边喝茶降火,边想自己的技术是有多差,才能让这个小笨蛋睡着!
想到谢穆清刚才的魅惑,刚刚才散去不少的火热有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赵怀瑾默默的为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点了一只蜡烛。
小剧场
赵怀瑾:肉呢?只给亲不给摸了是吧?
作者君(左顾右盼):不是都给你扑了吗?哟,你媳妇儿来了!
谢穆清:你俩背着我说什么呢?
赵怀瑾:(耳语)
谢穆清(冷笑):来人,把这挑拨夫妻感情的罪魁祸首拉下去,压入死牢!
第59章:情敌
不得不说,谢穆清对自己醉酒后的行为没有丝毫的记忆,不然特也不会万分惊诧的看着与他同房就寝的赵怀瑾了。
抱着天真幻想的谢穆清还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隐秘的痕迹,没有!他很失望的叹了口气,拱了拱被子,看来阿瑜一点也不喜欢他
“为什么叹气?”突然,赵怀瑾出声了。
“啊?”谢穆清吓了一跳“哦,哦,就是后悔昨晚喝这么多了,头疼的紧。”谢穆清含含糊糊的找了个借口随意应付道,虽然他头确实挺疼的。
赵怀瑾坐了起来,温热的指尖轻轻抚上谢穆清的太阳穴,有力道的给他按摩着“让你别喝这么多,你听了吗?现在头疼了吧,活该!”他轻骂道。
谢穆清想,原来喝多了打算诱惑你一下,结果这一喝就没把握好,一不小心喝多了哎,昨晚自己喝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啊啊!
赵怀瑾稍稍给他按了一会儿,随后让他赶紧起来,虽说现在西北的粮食供应得到了解决,但还是需要他这个太子殿下坐镇以安民心。
“你慢慢来,我让管家叫厨房给你煮点醒酒汤。”赵怀瑾穿好衣服率先走出了房门。
谢穆清虚应了一声,见他带上了门,才舒了一口气,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有规律的动了起来。
天知道,他早在赵怀瑾给他按太阳穴时就起了反应。
“唔阿瑜,阿瑜”房里传出了隐忍的低喘,细若鹅吟,暧昧异常。
“啊”良久,随着谢穆清的一声低吼,清晨的运动就结束了,谢穆清把脸埋在被子里,想到自己刚才到达顶峰时的快感脑海里霎时间出现的赵怀瑾温润如玉的脸庞,谢穆清又红了双颊。
凌府的抄家和朝廷送来的粮食解决了西北粮食供应不足的危机,由于这件事得到了完美的解决,谢穆清在民间的声望也变得越来越高,不少人看到他都主动与这个好心的太子殿下打招呼。谢穆清算着日子,已经离京将近半个多月了,也该回去了,他还是听舍不得这儿的百姓的,当然,除了那些狡猾的奸商以外。
谢穆清用了早膳后到了衙门,小县丞早就在里头看公文了,见谢穆清来了急忙下跪行礼“小臣参见”
谢穆清摆摆手“别来这么多虚礼了,大家好歹也共处了半个月。”
小县丞讷讷的站了起来,恭候在一旁,十分的拘谨,不是他害怕谢穆清,是他本性使然。
谢穆清说了几次他都改不了,久而久之就由着他去了。
“小县丞,孤要走了,可孤到现在还都不知道你的全名呢,除了直到你姓王以外。”谢穆清幽幽的叹了口气,开始逗着他玩儿。
谢穆清怎么可能不知道县丞的名字呢,自打小县丞不愿告诉他自己的名后,谢穆清就卯足了劲儿打听县丞的全名,好在西北百姓十分淳朴,一听说他想知道县丞的名字,都争相涌上来要告诉他。
不过这名字,真的是让人听了就想笑啊!
县丞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不肯明说。
谢穆清故作忧伤的转过头去“哎,看来孤还是不能赢得你的信任啊,到了分别时刻你都不愿意告诉孤你的名字。”
“王,王,王二虎。”县丞嗫嚅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吧,孤没听清楚。”
“王二虎!”县丞闭着眼喊了出来。
谢穆清被他这番认真的做派逗笑了,但官场上,他就喜欢他的认真!
“你说你一朝廷命官,怎么不改个名字,至少得换个文雅点的吧,王二虎,王二虎,听起来像个杀猪的屠户。”谢穆清笑道。
可王县丞突然严肃了脸色“小臣这名字是已故的父母取的,万万不可改动。”他挠了挠头发,憨憨的说道“更何况,小臣本就没打算做到身居高位,只希望做个为民造福的好官便可。”
“你难道不知道权利越大,越能造福百姓吗?”谢穆清问道,他到要看看王二虎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真的禁得住升官发财的诱惑吗?
“不,我爹说了,官儿当的越大,人就越贪心,贪心的人当了官儿是不能造福百姓的。”王二虎一板一眼的说道。
谢穆清大受震动,这绝对是当御史的人才啊!“你可愿随孤回京当御史,为孤除尽天下贪官?”他不假思索的邀请对方。
王二虎摇摇头,表示不愿,谢穆清大受打击“为什么?当御史除贪官一样可以造福百姓啊,不一定只有做小事才可以的啊。”
王二虎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愿前去京城。
谢穆清也不强求,从边上拿过几张纸,认真的写下了他对西北治理的看法,交给了王二虎。
“这是孤想的治理方法,这也许只是纸上谈兵,但孤希望你能将它们付诸于实践。你既然不愿随孤进京,那就替孤治好这西北大地吧!”
三天后,谢穆清启程回京,带走了聪明的凌升平,还最后告诉了王二虎一个词:变通。
回京路上,聪明人凌升平和聪明人赵怀瑾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与探讨,对于一些治国方略,两人都有其独到的见解,只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两人仿佛一见如故,成了对方的知己,夜深了都仍在对方房里讨论学术问题。
谢穆清看的十分的揪心,为什么阿瑜每次聊完天回来都是红光满面,无比兴奋,而和自己谈话时总是敷衍了事,一笔带过
于是,默默的,谢穆清就把凌升平划入了“情敌”一栏。
凌升平发现邀请他进京的太子殿下最近见了他总是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朝他哼哼,摆脸色,翻白眼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经过他的仔细观察,发现每当他和赵家公子相谈甚欢时,太子殿下总会用极为不甘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但当他看向他时,又气鼓鼓的扭过脸去,别扭的很。
赵怀瑾没觉得谢穆清有什么不对劲,他正沉浸在找到知己的兴奋中难以自拔,你说他容易吗,小小年纪就进了宫,陪着一个蠢萌蠢萌的太子殿下读书,一开始还要禁受太子殿下时不时地人身骚扰,虽然到了后来自己也被掰弯了。
但知己,是可遇不可求的,谁也不能阻挡他和知己畅聊的步伐!
谢穆清狠狠的戳着碗里的红烧肉,把它当做凌升平,戳的稀巴烂,正想着呢,俩正主就来了,他们正在激烈的讨论着农业的问题。
“西北地区适合种的小麦,大豆,高粱,只要年份好,收成一定能好,南方的水稻也可以”这是赵怀瑾。
“怀瑾,这你可就想错了,书上说的固然没错,但还要结合实际情况在进行分析,比如今年就是因为缺水,但有时并不是因为干旱而导致的的灾情”这是凌升平。
“哟哟哟,这才几天呢,连名字都叫上了!”这是喝了醋的谢穆清的内心独白。
说到实际经验,赵怀瑾自是没有凌升平丰富的,人家曾经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土豪,现今弃暗投明,各类知识侃侃而谈,往往让赵怀瑾获益良多。
两人坐在饭桌上巴拉巴拉讲了许久,连菜都凉了,才听到赵怀瑾的结尾词“凌兄果然见多识广,大江南北的事都略有涉猎,小弟佩服,佩服。来,请。”
凌升平谦虚的摆了摆手“哎,这哪算什么见多识广,只是这走南闯北的,到的地方多了,对那些个地儿的风土人情也大约知道一点点。”
“凌兄若只是知道一点点,那怀瑾就是真正的无知者了。”
两人还在寒暄着,谢穆清盯着花菜的一角,仿佛那能开出朵花来。
好半晌,终于等到两人动筷了,谢穆清长舒了口气,自己溜回房午睡去了。
谢穆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有点睡意了,门口处又传来了两人的争论。
谢穆清的脸黑了,扰人清梦是要天打雷劈的!
谢穆清忍不了了“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阴着脸打开了房门,对着赵怀瑾说道“你进来一下 。”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谢穆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赵怀瑾进门“阿清,怎么了?”
“阿瑜,你把凌升平当做什么?”谢穆清问道。
“知己啊!怎么了?”赵怀瑾诧异的回答道。
“那我呢?”
“你?你是”赵怀瑾还真不好说,说是他心里思慕的人吧,又怕吓着他;说他是主子吧,两人关系又生分了。
可谁知道,就是赵怀瑾这么犹豫一下的功夫,就被谢穆清认为他是在找借口敷衍自己,谢穆清很失望,他把赵怀瑾推了出去“阿瑜,我有些累了,我先休息一会儿,你和凌先生接着聊吧。”说完就疲惫的带上门,把两人关在了门外。
赵怀瑾愣了愣,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凌升平笑了起来“殿下恐怕是因为我抢了你的注意力,让你没办法和他一起聊天玩耍所以闹脾气了。”
赵怀瑾一听这解释,也笑了起来,原来阿清还是小孩子脾气,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如果赵怀瑾心里形成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谢穆清窝在被子里,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摸了摸鼻子,难道是父皇想他了?他也挺想父皇的的,他傻傻的笑着,幻想着父子俩这一次见面的场景,一定十分的激动人心。
在他沉浸在美好幻想的时候,却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小狐狸赵怀瑾算计了。
谢穆清带着满脑子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昏昏沉沉的入睡了,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房门被推开,那个进入他房间的人凝视了他许久之后,最终只是在他额上烙下了深情的一吻。
“真是个笨蛋”那人低喃了一句,在夜晚明亮的月光下,那人的脸庞逐渐变得清晰,他缓缓的勾起唇角,竟然是凌升平!
第60章:遇刺
最近身体素质越来愈好的赵公子竟然卧床不起了,这真是件奇怪的事。原因却令人大跌眼镜,据太医所说赵公子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腹泻,以致于虚脱无力,但和他一起吃饭的凌先生却没有任何毛病,经过太医的反复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赵公子肠胃虚弱,需要好生养着。
因为赵怀瑾的病,回京大队被迫缓下了时间,准备在客栈里多住两日,赵怀瑾一病倒,陪伴谢穆清的自然就是凌升平了。
说凌升平此人,年纪不大,年方二十就继承了凌家的家业,仅仅花了五年的时间,走遍大江南北,便使凌家从普通商户一跃而上,成了西北地区三大首富之一。但他是个有野心的聪明人,知道就算钱多也无用,还有权,只有钱权牢牢在握,才能不被人压制!于是,年轻气盛的他在年前前往京城,拜见了当时仍是手握大权的柳权柳大人。
柳权自然也听说过这个小年轻,对他的认识仅限于挣钱这方面,但钱也是重要的,于是,柳大人还是很好声好气的招待了他。两人在谈话间,柳大人渐渐收起了自己对这个所谓的暴发户的偏见,这个年轻人,不止在经济方面有造诣,在不同的领域,也有他独到的见解,柳相甚至说过:此人若为官,必与我同列。这是怎样一种高度的赞赏啊!
西北城里的另外两人也纷纷效法,却不知他们在柳相眼中,只是个会移动的钱庄,而凌升平,则是他重点要培养的对象。
凌升平其实很早之前就看到过谢穆清了,只不过实在暗处偷偷的看,他二十五岁进京找柳权,顺便就在京城过了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谢穆清,彼时谢穆清十三岁,但在凌升平心里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粉雕玉琢的小圆脸,像小菩萨一般的温暖笑容,虽然个子还缺了那么一点点,但也是十分可爱的。
就这么一眼,凌升平丢了自己的心。他的心,彻底的给了那个笑的可爱的小孩。
几乎可以说,他偷粮,被发现,包括谢穆清会救下他的命,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此人心机之深沉,足以可见。
谢穆清浑然不知凌升平对他的感情,他还傻呆呆的把他奉为上宾,好吃好喝伺候着,这不,现在就被凌升平以“时常待在客栈未免太无聊,不如出去逛逛”的借口拉出了客栈,在闹市上闲逛。
所有的集市都是差不多的,这儿的集市和京城的没什么区别,而且东西也不多,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当地着名的城隍庙。吸引谢穆清的不是城隍庙,而是庙前杂耍的艺人。那胸口碎大石的,那踩高跷的,还有叠罗汉的,不出几分钟就抓住了谢穆清的眼球,让他忽视了凌升平眼里一闪而过的诡异。
谢穆清饶有趣味的看着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个大汉,他身上压着一块有他半人高的青石板,另一人挥舞着手里的大锤,表情夸张,惹人发笑。谢穆清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锤子,生怕错过一定细节,突然,他惊呼出声,原来那人一下子将锤子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谢穆清看向石板底下的大汉,那人坐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肥肉,拍了拍胸口,示意自己还是好好的,周边响起了众人的叫好声。
接下来自然就是“有钱的给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的老戏码了,谢穆清正在兴头上,也掏出了几两碎银,那讨钱的人拿着铁盘递到跟前时,他毫无戒心的伸出了拿着钱的手,说来迟那时快,那人突然从托盘底下抽出了一把尖刀,直直的朝谢穆清刺去“去死吧!”他尖利的叫着。
谢穆清躲闪不及,只好直愣愣的看着那把刀快速的闪到他面前。
“小心!”凌升平英勇救主,替谢穆清挡住了那一刀“来人,护驾!殿下快走!”
谢穆清傻愣愣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面无血色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上辈子在悬崖的最后一幕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无助的自己,失血过多的赵怀瑾
他突然疯狂的喊了起来“太医,太医,太医在何处!”
他害怕了,他害怕死亡,他害怕别人因他而死,他更害怕那因他而死的人在他面前渐渐没了呼吸,这是他心里的一道坎,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埋在他颈项里的凌升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穆清变得这么激动,但这一步棋走的还是挺正确的,至少自己已经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了,至于那个赵怀瑾,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凌升平的眼里满是阴鸷,就算他喜欢你,我凌升平也会把你一点一点的从他心里铲除!
谢穆清没有管后续的事,他匆匆忙忙的带着凌升平回到了客栈“小二,快去烧水,太医,给孤滚出来!”
赵怀瑾正在床上看书,听到这些动静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了,他让小厮把他扶起来,走出房门,正好碰到谢穆清一行人走上来“阿清,出什么事了?”
谢穆清匆匆而过,只给他一个着急的背影。
赵怀瑾有些尴尬,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以前他和谢穆清说话,对方从来不会不回应他,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不理他,但他还是会叽叽喳喳的讲个没完。现在,自己也算是尝到这种滋味了,还真是挺不好受的,赵怀瑾苦笑,这算是遭报应了吧。
正巧碰到暗七拉着太医走来,他再问了一遍,暗七简要的说了一下事情的过程,就匆匆离开了,留下赵怀瑾一个人皱着眉站在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知这一件事,还有这桩桩件件,一直都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身子一向不差的他会突然腹泻病倒,为什么这么巧在他生病的时候遇刺。还有那个行刺的人,为什么单单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同伙,而且据暗七所说的,那人应该没有任何的武功底子,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来行刺。赵怀瑾眼底一片暗沉。
他走回房里,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心底的怀疑,飞鸽传书给盛德帝。凌升平是个可疑的人,哪怕现在查出来他的身家背景都是清白的。但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隔壁房里,谢穆清焦灼的在房里来回踱步,太医正在给凌升平处理伤口,因为距离近,肩胛骨下方的伤口几乎见骨,凌升平也早已陷入了昏迷状态,也亏得他晕了过去,不然这痛可有他受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过了许久,太医支起身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他怎么样了。”谢穆清着急的问道。
“凌先生的伤势颇重,不过幸好没有伤到肩部,不然以后提东西可没什么力气了。待老臣开几副伤药,好生养着便好,还请殿下放心。”太医回道,走到桌边给凌升平写药方去了。
谢穆清看着躺在床上的凌升平,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没有他突然想到了赵怀瑾,刚刚自己没有理他,阿瑜会不会生气了,谢穆清刚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赶紧走到隔壁房间,彼时赵怀瑾刚刚把信鸽放出去,连窗户也没关上。
赵怀瑾听到身后的动响,看了看天色,以为是小厮送了药上来,想到那些苦涩的药,赵怀瑾微微蹙眉“你放桌上吧,我一会儿便喝。”赵怀瑾说完却发现没有人回话,他警觉的转过身去,却发现是谢穆清。
“阿清?”他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凌先生怎么样了?”
谢穆清暗骂自己想得太多,阿瑜怎么会生气呢,想到这,他心里又不免有些失落,一定是他不在乎自己,不然怎么会但他表面上还是带着他常有的温和的笑意“太医说他已经没事了。阿瑜,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我,要是没有凌先生,我今天就见不着你了。”他撒娇似的说道。
“是啊,要是没有他”赵怀瑾喃喃自语着,没让谢穆清听见他说什么,以现在谢穆清对凌升平的信任,自己还是先别说了吧。赵怀瑾想着,却不知道这为他们以后的争吵埋下了一根导火线。
“阿清,你怎么还站在窗户边上,你身子还没好透,还是别吹风了。”谢穆清看赵怀瑾还是倚在窗边,嗔怪道。走过去帮他关窗。
“没事,在床上躺了许久,也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赵怀瑾挡住了他的手“更何况窗外的风景很好不是吗?”他虽是笑着,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谢穆清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明显感觉到了赵怀瑾和平常的态度变得不同,他讷讷的收回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室内陷入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中。
“阿瑜,我去看看凌先生,你好好休息,我们再过几日回京。”谢穆清忍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氛,落荒而逃。
“希望他是个好的,不然”赵怀瑾看向那堵墙,那背后是凌升平的房间,眼里带着浓郁的杀意。
小剧场
凌升平:殿下,我救了你一命
谢穆清:你想要什么?
凌升平:我想要
赵怀瑾:陛下赏赐了凌先生黄金千两。
谢穆清:父皇已经赏过了,先生你还不满足?!
凌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