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珃见那暗卫退回,这才伸手,指着叶纪棠勃然大怒:“你如今行事愈发荒唐,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叶纪棠却不搭话,只是望向沈逢:“依照南朝律例,非陛下特许,其余人等不得携兵刃入宫,且不知六圣子方才的那把弓弩,是如何偷藏入宫的?”
叶珃听闻此话,面色又是一变,比起叶纪棠方才有些出格的举动,显然还是自己的安危更为重要。
“晋谦王方才的暗卫不是也携带了兵刃吗?”
“每位皇子都可带一位携兵刃的暗卫入宫,这也是南朝规矩,就不劳六圣子费心。六圣子还是想想该如何解释此事,免得让本王以为你是妄图图谋不轨,这可就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我西岭就没有这种繁琐的规矩,所有人皆可佩戴兵刃上朝面圣,极为自由,本圣子原以为南朝也是如此,看来是想多了。本圣子不知南朝规矩,还请南朝皇帝恕罪。”
叶珃闻言眼神阴翳,沈逢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讽刺他这个当皇帝的贪生怕死,所以才会有这种规矩。口口声声说着恕罪,语气却轻.佻无状。
可惜西岭国力略胜南朝一筹,西岭的人更是出了名的阴诡难缠,更遑论这次沈逢也没有真的出手,他不好发难,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既然六圣子先前不知道,那么今日就算是知晓了,我南朝向来律法严明,下次入宫若是再佩戴刀剑,便要依律处置。毕竟南朝不比西岭,六圣子不必日日提心吊胆的提防着谁给你背后来上一刀。你说是吧,六圣子。”
谁都没有想到此刻向挽清会突然开口,而且言辞锋利,一指西岭治国混乱无律,二指他们为了皇位不顾人伦亲情,手足父兄相残之事时有发生,才会到哪里都带着兵刃。
西岭是一个与所有国家都有所不同的王朝,他们祖上流寇出身,信奉强者为王,即便如今传承百年,可是对于亲情的概念依旧单薄,可或许恰恰正因为这个原因被天下人诟病,所以但凡是西岭的皇室,反而极为憎恶旁人在他们面前说起此事。
本就苍白阴沉的脸色,如今更是铁青,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向挽清,如同毒蛇扑食之前。
见到沈逢吃瘪,叶珃自然是心里舒爽,当下看向挽清也顺眼不少,又想起之前在秋猎之中她救驾之事,自然更是欢喜,甚至连带着叶纪棠方才不听自己旨意之事,都按下不提。
乐妃见抗旨不尊的罪名竟然都无法对叶纪棠如何,心中暗恨,可又不好发作,生怕刺激他起来再发什么疯,心中略一沉吟,半真半假的捂着肚子低呼一声。
叶珃与她离得近,听到她呼痛,当即就转过头去有些关切的询问。
乐妃蹙着眉头,颇为我见犹怜:“臣妾无事。”
说着无事,脸色却愈发惨白,连带着红润的唇瓣也没了颜色。
叶青临连忙起身:“父皇,母妃应该是受惊,动了胎气。”
这孩子是叶珃时隔多年才来的老来子,他宝贝的不行,当即就大手一挥:“宣太医。”
乐妃忙摇头:“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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