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些时日以来,表小姐一步都没有踏出过自己的院子。”
左司马府内,向挽清写字的手一顿,墨水在宣纸上如云雾般晕染开,她微微皱眉,索性搁了笔:“她这是转了性子了?”
司琴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那张纸,上面笔锋凌厉,带着女儿家少有的锋芒,可惜如今晕了一团墨,好好的一幅字便都废了。
她一边递了温热的湿帕给向挽清擦手,一边开口问归舟:“是五小姐将她关在里面不许她外出吗?”
归舟摇头:“表小姐在院子里极为配合,并无吵闹与妄图偷跑出去的意思。”
“不应该啊。”向洛凡皱眉。
向挽清听他开口,将就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怎么不应该?”
向洛凡斟酌着开口:“以蔷歆允的身份,能攀上丞相庶子几乎是烧高香才换来,这样的人,在没有嫁入相府之前,应该恨不得时时刻刻与那庶子黏在一起,以防他突然变心,就如同之前除夕彻夜不归,才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如今一转眼的功夫,就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向府,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归舟皱眉:“表小姐这几日偶尔会在院中闲逛,下人看到的时候都表现的极为正常,说不定是真的转了性子。”
向洛凡:“这样一个贪慕虚荣又目光短浅之人,若说她一夜之间大彻大悟,突然有了长远的打算,你信吗?”
归舟:“……”
司琴嘀咕:“总不会像是话本子里一样,是被催眠了吧。”
向洛凡:“催眠?这是什么?”
司琴本就是随口一说,见向洛凡问的认真,才开口解释:“就是能操控人的一言一行,外表看起来却与平时无异,不过都是些怪志话本上的故事,当不得真的。”
“不,若是常理一时无法解释,这或许也是一个方向……”向挽清连重生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什么催眠怪志便也不过尔尔。
“催眠,操纵,与平时无异……”见向挽清喃喃低语,其余几人皆都噤声不敢打扰。
往日与蔷歆允相处的一幕幕反复在脑海中重映,向挽清只觉得自己离距离真相已经极为接近,可这薄薄的一层纱,她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穿不透。
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
“扣扣。”
敲门声在这样的寂静中响起的极为突兀。
“小姐,三公子给您送来一封信。”
三公子,向铭熠。
向挽清几乎是瞬间皱眉,自从大房与二房分家之后,便连表面上的礼节都没有再继续,他这时候突然送信上门,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
司琴去门外取了信捧进来:“说是三公子贴身的小厮送来的,送到之后立刻就离开了,并没有说别的。”
向洛凡有些好奇的张望:“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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