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禗看着沈逢背影,眼神厌恶:“皇兄说西岭的人都带着一股毒蛇的阴冷味,果然不错,一想到两日后又要见到他,本宫就恶心的很。”
如今四国使团已经齐聚京都,陛下便决定在两日后设下夜宴,款待各国使者,到时候京都五品以上官员家眷都需要到场。
钱老垂首,许是提醒了下出来的时辰,唐禗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知道了。”
她转头,朝着叶纪棠开口:“晋谦王,本宫很期待再次和你见面。”
“还有清乐县主,不要以为你刚才帮了本宫,本宫就会喜欢你,本宫是不会放弃的。”
向挽清失笑。
唐禗轻哼一声,在边上仅有一张完好的桌子上拍下一张银票:“本宫砸了你的店,这些就当是赔你的。”
那掌柜小心翼翼的张望一眼,看清那令他心头一颤的面额,脸上表情似哭似笑:“谢过神女。”
“还有你们几人,最好乖乖前去京兆府投案,若是让本宫知道你们敢跑,就不只是断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知道了吗?!”
“是!是!”
“我们明白,绝对不跑。”
唐禗这才满意的点头,朝着叶纪棠一扬下巴,像极了一只骄傲尊贵的开屏孔雀:“回见。”
瞧着唐禗走出这茶楼,向挽清才似笑非笑开口:“看来晋谦王对这位神女很有好感啊。”
叶纪棠瘪嘴:“有吗?”
向挽清双眼微眯,露出一丝危险来:“你当我是瞎子?莫说是我,只怕那沈逢都能察觉到你今日态度不同。
叶纪棠指尖细长,握着的白玉扇炳下意识的在鼻尖蹭了蹭,喃喃自语:“这么明显?”
向挽清偏头,挑眉:“晋谦王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解释的吗?”
叶纪棠瞧着她的反应,眉心从皱起到抚平,忽然绽开一个极为张扬懒散的笑意,窗外大好的日光映在他眉眼之上,漫山盛开的红花亦不及他如今颜色半分。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清清是在吃醋。”他像是发现了一件让他极为高兴的事情,眸间尽是璀璨明灭的光亮。
向挽清觉得这人真是犯规:“没有。”
她嘴上否认着,红晕却如同晚春的靡靡桃花,从耳尖晕到双颊。
这次换叶纪棠偏头,挑眉:“哦?”
向挽清干咳一声:“看这一地狼藉,今日这茶怕是品不成了,还是早些回府吧。”
叶纪棠含笑,任由她拙劣的转移话题,亦步亦趋跟着她走出茶楼。
只是两人一前一后,尽都没有看到对方眼里那一抹隐晦的欲言又止。
方才的笑意也好,红晕也罢,都不能掩盖叶纪棠故意逃避了方才向挽清那个问题的事实。
两人都清楚对方心中所想,却始终没有一人开口,仿佛方才的的问话从来就不曾发生过。
他们离开时之后,瘫在地上的几人才互相搀扶着起身,他们早就被吓破了胆子,即便是无人看守也不敢逃跑,颤巍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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