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您必须要想个法子了,我们与他们不合的消息有心人迟早会发现,这样一来,她们越好我们就越糟糕。”
邵巧贞没说话,只是不知透过向挽宁的这番话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恐慌,她看了一眼张嬷嬷,语气不明:“让我好好想想。”
向挽宁的院子与旁人都不同路,所以回去的时候,便只有红袖一人为她掌灯而行,谁知刚转过一道弯,便听到旁边有一道男声传来:“挽宁。”
向挽宁狠狠的吓了一跳,连带着红袖手中的烛火都猛烈的晃动了一下,险些熄灭。
向铭熠微微皱了皱眉,虽是深夜,可这条路还算开阔,怎么就吓成这样,不过他也没多想,只道是女子胆小。
向挽宁顺着烛火看清来人,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兄长,你怎么还没回院子。”
向铭熠就看了一眼红袖:“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讲。”
红袖识趣,垂眸低首,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听不见二人说话为止。
向挽宁奇怪,自己与向铭熠自小不甚亲近,这样单独拦住自己说话,竟还是第一次。
向铭熠开门见山:“日后不要再同三皇子有来往。”
向挽宁就变了脸色,她与叶青临的事情,除了诸荷凉与向桓,她连邵巧贞都没说,向铭熠又是如何知道的。
向铭熠或许猜到她在想什么:“我自然有知道的办法,总之日后不许与他再有往来。”
向挽宁想也不想:“为什么!”
向铭熠皱眉:“他为人狼子野心,手段狠辣,不是什么好的归宿。你若想嫁人,哥哥自会为你寻一个好夫婿,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他身为皇子,本就有资格继承皇位,他如今不过是去争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位置,何至于算狼子野心,再说手段狠辣,夺位之路一着不慎就是祸及满门,他谨慎一些斩草除根又有何不妥。”
向铭熠脸色难看:“陛下既立太子,便是正统。”
向挽宁毫不退让:“历朝历代又不是没有过废太子的先例。”
向铭熠:“他如今被陛下不喜,右司马更是被陛下猜疑,与他在一起,动辄就是万劫不复。”
向挽宁毫不犹豫:“与其庸庸碌碌的活,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夺嫡之事,满门顷覆,你可是还要连累爹娘?”
向挽宁终于顿了一顿,可最终还是开口:“兄长,你虽为我兄长,可却一点都不了解我,我要的,从来不止衣食无忧四字。”
“况且,我是真心爱他。”
其实向挽宁最近心情并不好,叶青临最近焦头烂额,对她也不如以往上心,可她自己心里明白,对于叶青临,她虽也抱着若有一日他登基为帝,自己也能母仪天下的念头,但也确实是一片真心爱慕。
向铭熠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对血缘亲密,个性想法却截然不同的兄妹对站着沉默良久。
最终还是向挽宁率先开口:“夜里风凉,我先回去了,兄长也早些休息。”
独留下向铭熠,庭院深深,一轮孤月一个人,在那路上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