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发难看。
向挽清终究还是没送高公公出去,指了司琴带路,又示意她把早准备好的荷包找个机会递出去,便回过头看着此刻脸色各异的众人,含笑道:“诸位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并不是很高兴啊。”
邵巧贞是有苦说不出,若换了之前,自己的孙子不仅没事,还立下如此大功,她自然是与有荣焉,可坏就坏在,在之前这个孙子背负无端罪名的时候,她选择了站在二房这边。
她之前还以为以向横孝顺,宋知鸢又软弱,不论自己怎么对他们,他们都会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毕竟自己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可没想到,不论是当初向横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是宋知鸢这些日子的行为,竟然真的对她疏离淡漠了不少,虽然礼数都还周全,可她却明白如今与之前已经彻底不同了。
他们还把自己当做母亲,但却不再把自己当做亲人。
这样一来,大房无论是好是坏,与她的关系也就不大了。
她都是这种想法,更何况是二房的那些人。
向桓一生苦心钻研也不过于前段时间堪堪爬上从三品,可向锦易如今参军不过一年有余,便成了从四品。
他虽然清楚,武将升迁确实比文官要快,但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可他只要一想到这升迁的功劳是重伤了瀚亲王,便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而诸荷凉,如今只能庆幸方才向铭熠打断了自己的话,导致局面没有彻底的覆水难收。
可向挽宁却明白,以向挽清如今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二房与大房,早就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蔷歆允虽说也高兴,可她的高兴不过是基于看不清当前局势,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能随着向家一同水涨船高的愚昧罢了。
这些人中,若说有真心为向锦易,为向家大房高兴的,便也只有向铭熠一人。
只不过不管如今大家究竟心思如何,自然都不可能当着向挽清的面直言,便也只能打个哈哈,说甚是欢喜。
向挽清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也说不出是嘲讽还是不屑,转身就抱着暖炉,把宋知鸢送回了房。
而她们的身后,向挽宁愤恨的眼神一直都死死的盯着她们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恨恨开口:“瞧她们得意洋洋的模样。”
向桓皱眉,有些谨慎的望了望四周,这里不是养心堂,他怕被人听去。
诸荷凉却不怕:“向横走的时候带走了两百亲卫,剩下的一百如今也只在府邸的西边巡逻,从来不会来这,这府邸看着是一座,里头早就分成两半了,我们就是说的再大声,她们也听不见。”
竟然是直呼其名,连兄长都不叫一声了。
当年这府邸虽然没有明说,可明里暗里的还是有了规矩,大房的院子都在西边,二房的都在东边,至于宋知鸢的养心堂,自然是离着向桓的比较近。
之前三百亲卫在的时候,人手够,自然是囫囵一个向府通通护了起来,可如今只剩了一百,加之向挽清的授意之下,亲卫索性就只在西边巡逻,连带着邵巧贞的养心堂也不管不顾,她心里自然是极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