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那……若是外派的呢?”
向挽清眼神阴戾:“便要立刻传信爹爹,做好最坏的打算。”
宋知鸢被她话里的语气吓了一跳:“这……这么严重吗?”
“爹爹如今手掌三十万北汉边境的兵权,陛下就已经寝食不安,猜疑不已,又怎么可能再给我哥哥兵权,那不是陷自己于更加危险的境地。所以他若是一反常态如此封赏,便说明他是想借此将我向家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借机一举铲灭。”
“可是锦儿才舍生忘死,立下大功啊,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娘,你觉得是爹爹立下的功劳不够大,还是为南朝流的血不够多呢?”
宋知鸢便不说话了。
向挽清见她脸色不好,放柔和了声音道:“娘,我也只是猜测,如今的局势之下,想来陛下还是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宋知鸢点了点头,收敛了情绪:“那快走吧,别让公公等急了。”
向挽清却不急:“慢慢来,我们知道高公公为何而来,二房的那几个却不知道,让她们慌上一慌也好。”
于是这一慢,等宋知鸢与向挽清赶到前厅的时候,邵巧贞一行人都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向桓等人皆不知向锦易在边境的事情,只知道深夜睡得正好,陛下身边的高公公却匆匆负夜而来,还一脸寒气,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事情,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高公公其实只是因为上次传旨的时候发现,向家大房与二房的关系并不太好,因此才会对他们有这幅表情,可落在诸荷凉等人眼里,就以为是陛下反悔,又要发落她向家。
思及此,上到邵巧贞下到向挽宁与蔷歆允,都面有菜色。
唯有向铭熠,依旧还是那副天塌下来都不会动一眼眉头的淡然。
最终还是向桓实在是忍不住,与诸荷凉对视一眼,率先小心翼翼开口道:“高公公,不知您深夜到来,所为何事?”
高公公就提着眉梢尖声开口,一点都不给这个从三品太仆寺卿面子:“怎么,向大人如今是这会儿子功夫都等不得了吗?”
向桓当即就是一个激灵:“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向挽宁原本正扶邵巧贞站着,闻言更是心凉了半截:“祖母,只怕今夜的圣旨不是什么好事,否则高公公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邵巧贞面色阴沉难看,却不敢开口,怕如同向桓一样被高公公所不喜。
诸荷凉更是浑身哆嗦,恨得不行,明明前几日还在庆幸未曾分家,如今却又后悔不已,也不顾这么多丫鬟仆从都在场,就咬了咬牙开口道:“高公公,臣妇有话要说。”
原本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眉眼不动的向铭熠闻言立刻抬头:“母亲!”
言语间满是制止的意味。
可诸荷凉却不管不顾,径直开口:“臣妇的夫君与左司马虽为亲兄弟,但不合已久……”
向铭熠脸色骤变,上前一步拽住诸荷凉的胳膊,他人看着清秀,可力气却大的吓人,当即就吓了诸荷凉一跳,嘴里的话也顿了一顿。
可正在这时,向挽清二人终于姗姗来迟:“二婶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了,三弟弟拦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