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向挽清见已经无事,便也起身告辞。
向横三日之期,转瞬便逝,向挽清原本是急着想找张嬷嬷问一问当年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但想着反正向横三日后就要离去,又是要上前线,这些事若是此刻提起,必然让他心中不安,索性就不去想这些,好好陪了宋知鸢与向横三日。
宋知鸢与向横许久不曾如此开心,只不过笑意浓处仍是有些茫然,向挽清知道这是他们担心向锦易。
不管如何,时间还是照样过去,十一月二十八日一早,向横仅率两百亲卫前往前线,陛下亲自为其送行,阵势浩大。
向挽清与宋知鸢都不曾前去。
向横以前便是一直出征在外,宋知鸢本也习惯了,这次在家一待就是两年,突然离去,倒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她也深知如今局势,自然不会一直郁郁寡欢,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便又重新振作起来,操持府中内务,管理井井有条,一切都与以往并无不同。
除了原本几乎每日都去养心堂请安的她,如今只有邵巧贞自己定下的每月初一十五才去,而且每次只待半刻钟就回,也再不主动与二房同桌而食。
向挽清欣慰与宋知鸢的变化,又感慨这变化来的太难。
这一日她正百无聊赖的与邵巧贞躲在房内泡茶,便听到归舟匆匆而来,素来波澜无惊的语气竟然也带着明显的波动:“夫人,小姐,边境加急密信!”
向挽清豁然起身:“拿过来。”
归舟不敢耽搁,连忙递给她,向挽清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露出不可抑制的笑意来。
宋知鸢忙问:“如何?”
向挽清:“哥哥无恙。”
不止无恙,信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总得来说,就是向锦易那日率三百骑兵,原本按照右司马的吩咐想做奇袭之用,谁知东华此次势如破竹,南朝大军接连败退。
向锦易眼看着局势如此发展,当机立断让那三百骑兵藏匿深山,自己杀了一个前来搜寻的小兵,乔装成东华士兵混入敌营,这段日子以来他处心积虑接近东华领军的瀚亲王,终于在三日之前悍然出手,重伤瀚亲王,可自己也被重兵包围。
“重兵包围?!然后呢!”宋知鸢不敢看信,便让向挽清说与她听,虽然已经知道向铭熠有惊无险,但听到此处仍有些胆战心惊。
“然后……”向挽清皱了皱眉,“之后的事情信上也说的不甚详细,只说有人援救,又有三百骑兵接应,哥哥全身而退。”
宋知鸢:“有人援救?可有说是何人?”
向挽清便看向归舟,归舟摇了摇头:“这信是知雨阁的人送来的,送到便走了,没来得及问话。”
宋知鸢便猜:“或许是右司马安排的人?”
向挽清却觉得不然:“右司马与父亲虽说不上不和,但关系也称不上好,如今更是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花这么大的心力去救哥哥。”
可向挽清虽否认了右司马,一时间倒也猜不出究竟是谁帮忙。
“不论是谁,救了锦儿便是我向府的恩人,等锦儿回来,我再问问他,自然是要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