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为,在场的人中,最会帮助她的人,结果却是最毫不犹豫的舍弃她的人。
当真是太好笑了。
而安景仁却是再一次避开了叶锦溪的目光,面无表情,不见丝毫往日的温情。
如此模样,使得凤静丹当时心里便是一喜,连自己在装病都忘了,兴奋溢于言表。
“父皇,你看,就连景仁哥哥都说了,他未曾看到,而我有雨潇做人证,叶锦溪说的都是谎言,这般胆大妄为,欺上瞒下,该当死罪!”
原本凤静丹对叶锦溪并没有这般大的敌意,只是落水一事,还有当时安景仁不愿意救她,都被她归结到了叶锦溪的身上。
凤静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还是被一个她看不上的人弄得这般的狼狈,更是难以容忍。
是以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顿时便泯灭了她心中仅有的一点儿良知。
她现在只想要叶锦溪死,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才能抵消心中的怨恨。
而皇帝显然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既然叶锦溪你无法证明当时的事情是一场‘误会’,那么便是你意欲谋害皇嗣,想要加害公主,此乃死罪!来人,将叶锦溪拖下去,杖毙!”
“诺。”
宫人们当即簇拥上来,挟持住叶锦溪,便将她带离殿前。
临走的时候,叶锦溪看着安景仁沉默不语的样子,苦笑一声,自嘲道:“便算是我看错了人,眼瞎了罢。”
说完便被宫人押走了。
而安景仁从始至终,未曾有丝毫的表态,仿佛两人不曾相识一般。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看到叶锦溪那个受伤至深的眼神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宛如刀割一般。
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要装的对叶锦溪不管不问,这样才能使得皇帝满意。
有些事情,未曾到时机,只能先行忍耐。
锦溪,这一次是我的错,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治你于不顾的。
等我!
叶锦溪被压在长凳上的时候,只觉得当真是无比的讽刺。
自从她到了这个朝代以后,便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杖毙。
而且还是因为这么坑爹的原因,当真是死的太冤枉了。
啪——
一声闷响,一杖狠狠的打在了身上,叶锦溪闷哼一声,心中却是生起了疑虑。
这一下,怎么与她想象中的疼痛相差那么多?
感觉就像是行刑的人没吃饭一样,看着动作大,但是实际上的伤害却是很小。
要是这般力度,那她等到被打死,还得遭受多少的折磨!
想到这里,叶锦溪便更想哭了,在心里将凤静丹和皇帝再一次痛骂了一番。
“若是有机会,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们!这笔账,我记下了,今日我死了便死了,倘若不死,日后遭殃的,定然是你们!我说到做到!”
叶锦溪在心中暗自思度着,默默的忍受着身上的杖刑。
虽然力度小,但是也不是没有伤害,叠加在一起,也不好受。
叶锦溪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快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