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笑了笑,只觉得他也是分外的可爱。
正在两人对着庭院中的桂花吟诗作对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还没等叶锦溪站起来,便听到一声怒喝:“你这个逆女,当真是该死!”
说话间,一巴掌已经朝着她的脸颊狠狠的抽了过来——
就在叶锦溪下意识的想要回避的时候,却是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
安景仁一把握住了叶耀宗的手腕,微一用力,便见他疼的龇牙咧嘴,连声呼痛:“疼疼疼,快些放手!”
“哼!”
一甩手,见叶耀宗连连后退几步,差一点儿坐到地上,安景仁寒着一张脸,沉声质问,“叶丞相,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然这般大的火气,刚一进门便要打人,可是未曾将我放在眼中?”
叶耀宗太过气愤,之前没有注意到安景仁的存在。
如今听到他隐含怒气的质问,当时便软了手脚,差一点儿跪在地上。
毕竟安景仁的霉头,可不是一般人敢碰的。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丞相,面对着镇安王府的人,也要带着十足的笑意与恭敬。
如今见安景仁护着叶锦溪,叶耀宗也知道自己是动不得她分毫。
但是心中的怨气,却是一定要发泄出来。
“叶锦溪,你说,你为何与公主起了争执,还将她推到江中!若不是公主福大命大,性命无忧,你可知你这是死罪?便是整个丞相府,都要为你陪葬!”
“我与公主起了争执?”
闻言叶锦溪只觉得十分的好笑,嗤笑一声,脸上满满的都是嘲讽,“父亲,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真假都不知道。昨日我是遇到了公主,但是是她先出言挑衅,冷嘲热讽,说话极度之难听,便是如此,我因顾念着府中,也未曾说过什么。只是后来公主她突然出手,想要将我推入江中,幸好我反应灵敏,躲开了,而她却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跌入了江中。这是她自作自受,与我何干!”
“便是公主推你,你受着便是,为何还要躲开!”
叶耀宗完全不讲理。
叶锦溪听了,顿时无语,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有这么一个父亲,她上辈子一定没干什么好事,这辈子才倒霉成这个样子。
愚忠说的便是叶耀宗这样的人吧?
不明是非,颠倒黑白,甚至还强词夺理……
简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父亲,你觉得我当时不应该躲开?”
“自然不该躲开。”
叶耀宗梗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况且公主为何好端端的寻你的麻烦,你们两人无冤无仇的,定然还是你做错了什么,这才惹得她不开心,如此你便是受罚也是应当的,竟然还敢躲避,简直是不忠不孝,便是当日淹死了,也是活该!”
这一次,不等叶锦溪开口,安景仁便按奈不住了——
“叶大人,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