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这皇宫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该如何选择?”
“贱人。”太后急步向前,挥起了手掌,对着我的脸要打来:“让你信口雌黄挑拨离间,哀家打死你。”
我依偎在祈惊阙怀里动也没动,就看着她的手向我的脸打来,然后被她的儿子祈惊阙握住甩开。
自己的希望甩开自己,这对于一个深爱着自己儿子的母亲来说就是一个灭顶之灾。
太后连连后退,堪堪站稳,眼中震惊掩饰不住:“哀家是你的母亲,这个妖女在胡说八道,你怎么就信了她,不信哀家?”
“我信她。”祈惊阙声音如刀捅向太后:“她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而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
“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不假,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母亲,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你自己觉得愧疚,你自己想要一个最合格的可利用之人。”
“你伤害了她,你囚禁她,这是不可原谅的,我不杀你,你去皇陵吧。”
我眼目飞扬,嘴角缓缓一勾。
太后见到我的神色,气急败坏:“哀家伤害她,囚禁她,就凭她几句话你就相信,你看不见她在偷笑吗?”
“我在光明正大的笑啊。”我从祈惊阙怀里退出来,咧嘴银铃般的笑了出来:“我笑也不能掩饰你囚禁我的事实。”
人靠一张嘴,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很正常。
更何况祈惊阙本就看太后不顺眼,无论我说什么或者不说什么,太后他都不会把她留在皇宫里,对他来说所有不安因素,他都得给他性出去。
他怕任何人成为我和他的障碍,又怕任何人触动我的记忆,现在的他应该在怀疑我的记忆有了松动,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皇上啊,我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把她解决了,回头再告诉我。”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太后的声音,可惜我刚到了我住的地方,烟茶脸色苍白的刚迎出来??,就惶恐的跪在地上对着我身后的人行礼。
祈惊阙跟着我一起回来了,就跟在我的身后,轻手轻脚都让我都没察觉,我径自走进了屋子,坐在了桌前。
炎炎夏日的阳光,带着灼伤人的热度。
屋里倒是凉爽,冰块冒着冷气。
我倒了一杯冰镇的酸梅汤,反手递给祈惊阙。
祈惊阙凝视了我片刻,接下酸梅汤一饮而尽,“不是太后囚禁你的,你一直在柳二娘那里。”
我自己倒了一杯,酸酸甜甜的酸梅汤,让我整个人打了一个冷颤:“这得多谢你的母亲,要不是她,我也找不到柳二娘那里。”
“我还是失败了。”祈惊阙裹住我的双眼:“无论我怎么编制,你的记忆,你总是能挣脱记忆。”
“总是能恢复记忆,期限总是在一年多,我现在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是姜酒,还是南疆大祭司。”
碗被我放在桌子上发出重重的一响,而后我的手肘搭在桌子上,身体向他那里倾了一下:“你想我是谁,我就会是谁,祈惊阙,我的苍颜死了,你该怎么赔我?”